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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眼下的處境讓她生生的有了一種與虎謀皮的覺悟來。

只不過與虎謀皮總好過坐以待斃,等著被別人生吞活剝不是?

秦菁暗暗的提了口氣硬是把心裡那種如芒在背的不適感給壓了下去,然後她緩緩的收攝心神,面上仍是帶著那種恆久的淺淡笑容從容說道,“本宮自己說出來的話自然是心中有數的,而國舅大人的警告本宮也收到了。”

付厲染落在她頸項間的那兩道危險的視線分明就是威脅,他在警告她,只要她敢招惹他,他便能立刻扼斷她的喉嚨,讓她再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這說明這個男人有著絕對強勢的性格,他不允許任何人能夠掌控在他之上,而通常這樣的人最無法容忍的便是不知死活的蠢材。

秦菁不蠢,所以她知道此刻更不能在他面前裝蠢,要對付付厲染這種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認低服軟也不是妄自尊大的硬碰硬,而是要以一種絕對對等的姿態與他公平公正的講一講彼此的籌碼,把條件談妥。

正是因為認清了這一點事實,所以明明感知到他放出的危險訊號秦菁卻並沒有避讓,而是挺直了脊背以一種對等的姿態微笑的看著他,字字鏗然道,“只是國舅大人你也要明白,正因此時面前站著的人是你,本宮才會在這裡心平氣和的同你說話。否則——”她說著不由抿唇笑了笑,緊跟著卻是話鋒一轉帶了三分狠厲的冷色繼續道,“單憑婗靖公主今日對我皇姐和綺兒的所作所為,本宮便是此時下令燒了這座山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放火燒山雖然可以洩一時之氣,可婗靖他們不是死人自然不會留在這裡坐以待斃,秦菁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只是個暗示,變相的告訴付厲染,今天這件事最終將會以怎樣的結局收場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間,因為秦薇的身上並沒有因此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如果她說把人跟丟了,景帝雖然也許順不過氣來,可畢竟捉拿兇徒不是她一個姑娘家的職責,在拿捏不到其他可靠線索的情況下,這事兒最終也只能雷聲大雨點小的不了了之;而她若要真想揭穿今日之事的法子也多的是,畢竟婗靖身上帶著傷就是鐵證如山,只要她對景帝稟明一切,這次議和的事吹了是小,到時候不管是婗靖公主還是婗靖公主後背的大晏都絕對逃脫不了干係。

付厲染可以不把區區一個婗靖公主的死活看在眼裡,卻不得不維護付太后面子和整個大晏的聲譽。

付厲染沒有軟肋,但他卻有他自己的處事立場和必須堅持的事,所以秦菁的暗示並不能說是完全無效。

眼中的神色陰晴不定的變了幾變之後,付厲染突然一反常態,臉上又恢復了之前那種放蕩不羈的笑容,突然慢慢傾身向著秦菁湊過來。

因為始料未及,秦菁的心跳突然一滯,她茫然的看著那張突然在她眼前無限放大的俊美容顏,有那麼一瞬間幾乎是本能的想要後退避開,但是很快的她便洞悉了付厲染此舉的意圖——

他就是故意在逼她,想要以這種方式讓她失態或者方寸大亂,以便於報復她膽敢同他講條件的放肆行徑。

這個男人,還真是有夠小氣的。

秦菁心裡暗笑一聲,卻是很快鎮定下來,眼見著付厲染那雙放滿桃花的妖嬈鳳目緩緩逼近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遠處的蘇沐看見,下意識的已經奔出來兩三步,但見秦菁那邊沒有半分的驚慌或者暗示,權衡之下又生生的按捺著性子退了回去。

付厲染更是暗暗吃驚,的確,這本來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一出惡作劇,卻沒有想到秦菁居然能這樣冷靜,在他的美色誘迫之下都完全的不受干擾。

兩個人的呼吸越來越近,他看著她清冷的眸子裡自己的影像越來越清晰,不知怎的,突然心思微動就那麼在平地間起了點邪念,有了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而且他也幾乎就要得逞,可是就在最後兩個人的鼻尖只差毫釐便要觸在一起的那個瞬間,秦菁突然意識到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她眉頭一皺,突然往旁邊偏了下腦袋。

兩個人耳側的碎髮交錯的從彼此的面頰上輕輕掃過,帶起面板上細若清風的一點微弱的觸感。

偷香不成,可謂一個沉重的打擊,付厲染眸中神色瞬間恢復了原來的清明之態,可即便知道是假象,當下的這個情景也總能讓人遐想到一點若有似無的曖昧,他竟然留戀著沒有馬上退開,過了一會兒才輕輕的湊近秦菁耳邊輕聲道,“其實解決這件事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你永遠都不能說話。”聲音輕緩,語氣低沉,仿若情人間的耳語般細膩,但吐出來的字貫連成句卻讓人不寒而慄,冷到骨子裡。

陌生男子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