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在隨行之列,她因長期受藥力侵蝕而消褪的容顏,此刻看來更如枯槁一般,肌理黯然,了無生機。
“琅嬛。”一個聲音打破了維持已久的靜默,扶乩喚了我一聲,衝上來捉住我的馬轡頭,我被她冷不丁的舉動略地一驚。
只見她看著我,眼神滿滿是自責,喉嚨乾澀地滾動幾下,道:“是我對不住你,你跟韶王弄成今日這樣的局面,是我的錯……”
我正是心思煩亂的時候,語意疏淡地打斷道;“不要再說了……”
但心想扶乩此時已是不好受,我清冷的態度,難免令她更加愧疚,於是隨即溫聲道:“我不怪你,畢竟,如果不是你,我也活不到現在這個時候。”
“琅嬛,你是在寬慰我罷,設身處地想想,若我是你,我定然也會怨恨當年那個令你們被迫分離的人。”扶乩勾起唇角,慘淡地一笑。
這時,她袖口一動,掌心像是覆著一個瓷瓶似的物什。我眼尖看到了,心下轉念道不好,莫非她是想不開,要以死謝罪。我飛快地出手,扣住她的手腕,低聲質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有人追擊!”就在這時,聽得守護在四周的侍從高喝一聲,直如山呼雷動,我與扶乩已是驀地驚動。
放眼看去,前來追擊我們的人俱是兵服甲冑,夜色下粗粗一看就有百餘人,挾勢洶洶。隨行的侍從都是大內好手,以寡敵眾的情勢之下,還是臨陣不亂,立即動作敏捷地圍成一個圈,將我層層保護在中間。
腳下的土地彷彿在幅度細微的震顫,我座下的馬亦是受驚,馬蹄不安份地踢動著,我極力地勒緊韁繩,令它鎮定下來。
侍衛中的頭領冷靜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