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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暖暖地擁住。

我不回頭也知道是他,卻佯作不解地伸手又要去抓落耳垂上的瑪瑙鳳凰墜子。

“別動。”奕槿抓住我的不安分的雙手,在我的肩上溫柔地一扳,是我正對著他,“讓我好好看看顏顏今日的樣子。”

奕槿的指尖輕觸我柔嫩潤澤的唇瓣,“顏顏看來飲了不少酒,這樣子真像一隻慧黠的小貓。”

我“咯咯”笑著撲倒在他的懷中,衣襟間依然幽幽檀香,撒嬌道:“不是小貓,不是小貓,人家都說我是隻小狐狸。”

“好好,小狐狸。”奕槿愛憐地**我的髮絲,俯首柔情蜜意地**著我嬌嫩的唇瓣,將手伸入我層層繁複的衣衫之中,我半合著眼睛,慵懶地倒在他的懷中,一動不動,任他款擺。

“顏顏。”奕槿用力點了一下我的額頭,硬是弄醒了我迷醉的樣子,“侍候夫君更衣啊,先前嬤嬤沒教過你怎麼侍候夫君的嗎?”

“教過。”我猶自帶著三分醉意道,調皮地眨眼道,“可是……”我直起身,舒展開雙臂,擺出等人伺候的儀態。

我被推倒在赤色織錦萬子千孫棉被上,奕槿將我箍住在雙臂之間,笑道:“難道要我來伺候你嗎,小狐狸。”

他低頭親吻我光潔如玉的脖頸,看到我項間所佩的瓔珞圈下墜著黃金雕刻的蓮花,香瓣綻開,蓮子分明。

“顏顏,還記得往日我送你的那面玉璧嗎,雕刻的也是白蓮花,形狀大小與你今日戴的金飾幾乎一樣。”奕槿喃喃說道。

“玉璧?”我想起來了,當時身在北奴軍營的時候,我為了讓芙娜解除對我森嚴的戒備,有意將玉璧贈予她,以獲得芙娜的好感。

“現在在哪裡呢?”奕槿似是無心地問道。

“它……“我略一思索,聰慧地答道,“前往漠北千里覓君時,小女子窮困潦倒,不得了只好典當了它,不多不多,換了五兩銀子。”

“小精靈。”奕槿刮刮我的鼻尖,“與你在一起越久就越覺得喜 歡'炫。書。網'你,聰黠可愛。”

我伸出一隻手腕,一段輕薄的袖子順著玉臂滑落,露出鳳來儀金鐲,“我可是戴了它。”

此時,奕槿卻是拉著我從床榻上起身,“差點忘了,有個禮物要給你的。”

我一時疑惑,也只有任他拉著我向房外走去,這段路倒是像印月軒前的小徑,我身著重紗綴珠繁複的嫁衣,行走有些不便,而且薄薄的紅茜紗禁不得寒,奕槿則是緊緊將我擁在懷中,不讓我受一點的風。

我忍不住嘟嘴抱怨道:“一起出來吹涼風就是你的禮物嗎?”

奕槿忽然將我橫抱起來,我驚得輕叫一聲,手臂卻是不由自主地環住他的脖子,我踢了一下腳羞澀道:“宮人們都看著呢。”

“別動。”奕槿抱著我向前走,在印月軒前的那一處空闊的水面前駐足,然後輕輕將我放下。

今晚的水面上的輕煙似乎少了許多,只是淺淺地飄浮著,宛如益發柔**的夢境。我忍不住驚歎,在我前先作過凌波舞的地方,團團簇簇地浮水而出碧綠的蓮葉,仿若疊翠千層。嫋娜的輕煙淺淡,唯有那一汪浮於水上的凝碧綠得深鬱,綠得純粹、深澈,宛如能對映出一人的心魂一般。

“我特意命人在打過木樁的地方全部鑲嵌上碧綠的玉質蓮葉,在秋華露重的時候,依然碧綠,永不凋謝。”奕槿覆在我耳畔輕語道,“碧玉臺上,唯有顏顏所作的凌波舞。”

“歡喜嗎?”奕槿的眼眸純澈如星,光華流轉。就像元宵節那晚在集州,漫天旋舞嘯歌的璀璨煙花下,他也是這般地問我,“喜 歡'炫。書。網'嗎?”

往事現在回想,宛如昨日,歷歷在目。

“喜 歡'炫。書。網'。”我極其認真地點頭,“碧玉臺,只為顏顏而作?”

“惟一,惟一……”奕槿溫暖氣息摩擦著我鬢角的髮絲,“維為顏顏。”

我緊緊地抱著他,得他真心若此,我夫復何求,縱然是有不完美,可是夫復何求。

在我們緊緊相擁旖旎時刻,一從簫音如石澗中迸流而出的清泉,輕靈地追逐著這晚風雲煙而來,音色清越如環佩交鳴,時而幽咽如遏止冰難,簫音超脫出塵得就像從高高的雲天之上流淌而下,仿若仙人之曲。

我凝神靜聽,玉簫所奏的正是嘉瑞公主的詩篇《之子于歸》,詩名取自《詩經》中《桃夭》,是公主詩詞中罕見的平實敘事長篇,講述一名女子從待字閨中到出嫁,侍奉嫜姑,相夫教子,宜室宜家。從懵懂少女成長為堅韌少婦其間細膩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