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我細眯著雙眸,心中不禁生出感嘆,嘉瑞詩中所言不錯,若能孤老,就真的還有歸鴻可看。
這些渾噩無聊的年間,我已入道多年的父親,玉修道長倒是時常來看我。爹爹原先為相時就以肅重耿直、不苟言笑而稱,現在入道之後,沒有如道家要旨清逸出世,無拘無求,而是更加刻板固執。
爹爹近乎雷打不動地來繁逝,向我陳述歷代賢后貞婦烈女傳記,囊括了《母儀》、《賢明》、《仁智》、《貞順》、《節義》、《辯通》、《孽嬖》,其中爹爹著重強調了貞順與節義。
我知道他想要說什麼,貞烈是女子仰不愧天,俯不怍地的首要保證,我既嫁為人婦,就不該再心有旁騖。我數次地拂逆丈夫,已是失了女子的婉順。婚後多年,無故獨居外室,於繁衍子息無半點功勞,就是不節不義。
肅穆婦容,靜恭女德。
爹爹幾乎日日以古時女子的懿範來規勸我回到耶歷赫身邊,可謂用心良苦。我靜居已是無聊,聽爹爹苦口婆心地懇切教導,日子過得更加碌碌無聊。可他畢竟是我的生父,不是耶歷赫,我不想見就拒之門外。
那些日子裡,我身體本是不好,就著這個緣頭。我若是聽得煩膩了,就躺在椅子上裝暈倒。玉笙就常說我只有裝暈騙爹爹時,才有些像從前心思精靈的顏卿。
不過那次,我是真的煩膩了,霍然站起來朝爹爹詰問道:“爹爹讓我學昭君,為什麼就不直接讓我做西施呢?”
同樣是遠嫁他國,昭君憑落雁之容,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