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子倒也不提了。這事才慢慢地平息下來。”碧桃兒皺皺眉,“不過去年開始,一向身你很好的賀小蛆忽然病了,病得還挺有來頭。”
碧桃兒無所顧忌地嗤笑,帶著一點幸災樂禍道:“這下侯夫人可顧不上面子了,急忙又進宮去求姐姐。”
“哦,這樣。”我應了一聲,在金樽中斟了梅子酒,一汪清透潤澤的淺碧色,入喉後清冽,沒有櫻桃酒的甘甜倒帶著一絲難以尋味的酸澀。
“嗯……碧桃兒對王爺忠心,也必定對王妃忠心。有句話……我照實說了,王妃可不要嫌我冒犯。”碧桃兒小小地猶豫一下,還是說道 “我估計著太后在侯夫人接連不斷的磨纏之下,是快要鬆口了。所以前段日子在王府上,聽說皇上隨口提了提這事,電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用管真的假的。”玉笙手中拈著針,在緞面上將一線銀絲緩慢地抽出來,她一直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只要王爺待小姐的心是真的就足夠了。”我唇角揚著一抹笑,玉笙不愧是跟在我身邊最久的人,也最能明白我的心意。
入秋之後,夜間露氣漸漸地也愈發潮重,在夏夜裡敢鳴不倦的蟲聲稀稀落落下去。每個月的月亮都會圓,不過這次的月終於圓得圓滿了。我看著夜空中一輪清寂的圓魄,彷彿浸涸在蒼莽深遠的海水中般,所謂靜影沉璧大概如此。
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踮起足尖將一件石青色薄錦披風披在奕析身上。奕析握住我放在他肩上的手,順勢將我攬在懷申,我溫柔地倚在他身上,伸手為他仔細地將披風的帶子結上,低首罅隙,頭頂的髮絲茸茸地觸到他的下顎。
奕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