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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紫嫣盈盈淺笑,眼波流轉,“我都說了,自鳳翔樓的‘英雄救美’後,他們的事我就不管了,哪來的第六幕?”

我與紫嫣不再宮中的幾日,與幾月前的江青衿一時之間的隆寵加身,風光無限好一樣,宮中的一個婉儀小主有了喜脈,如果這個孩子能順利的降生,那麼他將成為自九公主以後,豐熙帝最小的皇子或者公主。

許久不再有孩子降生的宮廷,自從東宮的江良娣有了身孕,彷彿打破了某種冥冥中的禁忌一般,有一個小生命在重重宮廷中孕育。

不過這位婉儀的經歷倒也同江青衿的相似,這兩位先後育有皇嗣的女子,據宮人們說出身低微,也沒有壓倒六宮的姿容,先時一直默默無聞的,不過憑著身孕一時間成為宮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我聽宮人們常常在暗下議論這位婉儀,就像先前議論江青衿一樣,不過隨著江青衿的遠離宮廷,居於與外界閉塞靑菡寺以來,宮人們對她的議論也就一點點地平息下去。

現在突然冒出一個與江青衿類似的婉儀,漸漸地也勾起江青衿的舊事來。有私下的傳言說,那些受過全面正統的家族教育,有著溫婉性情,典雅舉止的大家閨秀,現在是越來越比不過從低微門戶裡出來的,沒有良好修養的女子了,男人還是喜 歡'炫。書。網'後面的女子。皇上這樣,太子也這樣。

流傳得更盛的是,江青衿雖出身末等的官宦人家,最起碼也是一個正經門庭出來的,可是這位婉儀據說出身風塵,不是什麼良家女子。開始還是竊竊的聲音,到後來一傳十,十傳百,說得繪聲繪色,如真的一般。

當湛露告訴我這些流言時,我心中登時升起些驚疑,婉儀,出身風塵。

我忽然間恍然大悟,說道:“牡丹姨交給我五樓中姑娘的名冊時,就提到一位已脫離五樓的人,好像也是說進宮作了婉儀。”

我問道:“姑姑,那位正得勢,也正處在流言的漩渦中的婉儀,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湛露道:“好像是若,菡之類的字吧,不是十分清楚。”

我已明白過來了,牡丹姨當初說的流櫻的若菡姑娘,進宮作了宮中的婉儀,因為她的位份並不高,所以原本她對我說時,我也是十分的不在意的。帝王外出遊玩時,帶回宮幾位在宮外尋得的女子,也不是什麼罕事。不過豐熙帝如此的愛戀媽媽,還在招惹了風月場的女子,倒令我有一丁點的驚訝。

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現在已身懷皇嗣。

我說道:“關於她的傳言也不是空覺來風。”

湛露說:“莫不是顏顏知道她的來歷。”

“知道。”我取下一本賬目,然後開啟,“還知道得確切清楚,不像外面無頭無尾流傳著的。”

皇后本著“無為而治”的精神,親自提拔了六位尚宮,分別管理財政、禮教、衣飾、食膳、行器、文書。我此次回宮已正式擔任了尚宮之職,管理宮中財務的出納,在薛貴妃全面掌握六權之時,她在管理發放各宮月例上的行事作風,常常是怨聲載道的。地位高貴的宮妃,自是吃穿用度樣樣不凡。還有一些位份較高的各宮之主,私自剋扣分到各宮的月例錢財,短了下面位份較低的小主應有的份例。對此,她經常是不聞不問。可憐了底下的宮人,炎炎夏日裡份例的冰遲遲不到,嚴寒冬日沒有銀碳,只能焚煙氣熏天的黑炭。

我翻閱著以前的賬目,現在大胤前方戰禍頻繁,國庫用在後宮中的總共撥款就這麼多,不短缺了上層妃子奢華揮霍的生活,這總款是無法涵蓋到各個宮室的方方面面。

也不能說薛貴妃的掌權失了人心,她拉攏了一幫身份高貴,較有影響力的宮妃,失的不過是一些地位卑微或不得寵的妃子小主的人心。

“這叫我怎麼辦呢?”我道,“叫我照貴妃的形式去做嗎?各宮都忍著一口怨氣,只是在貴妃那裡連發點微詞都不敢,可是換成了我來做,還不活活吃了我?”

湛露道:“皇后分給你財政,別人看來還覺得皇后偏心你了,把最有油水的差使留給你。”

“這份偏心我可是消受不起,油水就更沒有了。”有了三家錢莊的雄厚財力支撐,我現在實在是不缺錢花。

我將想從錢莊提款,充盈後宮之用的主意對著湛露一說。

湛露一聽,說道:“顏顏,那你每月流失的錢可多了,想清楚一些。”

“能掃除薛貴妃遺留的弊端,不是十分的值得嗎?”我說道。

“值得。”紫嫣提著一隻竹籃,進來就接上了我的話,“為皇后收攏到貴妃收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