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可是她還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了。
我,玉牌的持有人就站在離她不到幾尺的距離。
顏傾天下 《顏傾天下》 第一部 怎共鉛華爭勝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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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身著淺碧衣衫的兩名婢女,將我們引到一間裝飾精緻華麗的繡房中,方位隱秘,應該是深入鳳翔樓的腹地。
房間中鋪著玫瑰紅色的雲錦地毯,輕盈垂地的胭脂色帷幔,而桌椅傢俱卻是淡色調的泥金色,整個房間的佈置嬌豔旖旎中帶著古樸純美。
牡丹姨此時正端坐在裡面的一間內室中,一名婢女進去之後,又出來回話,“夫人說了,只見一人,你們當中誰是慕容浣昭的女兒?”
她要求只見我,我有些微微的詫異,囑咐了紫嫣等我出來,便跟著婢女進去。
門在我身後輕輕地合上,牡丹姨坐在一把黃楊木的圈椅上,手執一個小小地畫軸,見我來了,神色頗為恭敬地霍然起身,雙手向我遞上那畫軸。
緩緩展開後,潔白的紙面上畫的正是我手中的玉牌,有正反兩面,一面是一個“聖”字,一面是展翅翱翔的鳳凰。我拿玉牌比對了一下,大小尺寸吻合得不差分毫。
牡丹姨聲音中有難以壓制的欣喜,“這幅畫是元君姑娘親筆所畫,要牡丹悉心保管,並留下指令,他日若見到手執這樣玉牌的人,牡丹將全心全意地忠於她,為她做任何事也再所不辭。”
她的手指摩挲著紙面,“多少年了,牡丹早已將這玉牌的樣子銘刻在腦中。”
我聽得有些糊塗,牡丹姨受命於元君,那麼元君才是鳳翔樓最高的擁有者嗎?
我問道:“元君姑娘才是鳳翔樓的主人嗎?我還以為她是鳳翔的花魁。”
牡丹姨笑道:“小姐怕是誤會了,元君姑娘可不是鳳翔的花魁。”談到元君,她的神色中分明帶著崇敬,“而且她不僅是鳳翔的最高主人,其實鳳翔也不過只是她名下的一處產業而已。”
這話令我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元君肅然起敬,聽牡丹姨的語氣,應該還是一名年輕的女子,可是又是怎樣一名堪比鬚眉的奇女子。
我的好奇心也大起,問道:“那麼我可以見見這位高深莫測的元君姑娘嗎?”
牡丹姨道:“恐怕有點難,元君姑娘現不在鳳翔樓,也不在帝都,而且她的行蹤一向漂浮不定,不過我已經命人傳信到她可能在的所有地方,告訴她持有玉牌的主人已經現身,不出意外,她收到訊息就會很快趕回帝都。”
“那麼元君有說過,為什麼要無條件地幫助持有玉牌的人嗎?”我問,關於媽媽生前種種的疑惑實在是太多了,我原來以為,媽媽的出身只是江南紡織富商的女兒,是可以淺吟低唱,素手拂琴,玲瓏清雅、靈氣迫人的南國女子,可是媽媽過世後,那些若有若無表現出來的跡象表明,我猜測媽媽的身世絕不會簡單。
牡丹姨道:“牡丹對於元君的指令,只會聽從,不會過問為什麼?”
有些失望,我深吸一口氣,“那麼你認識我的母親慕容浣昭嗎?”
牡丹姨略一沉吟,“要說知曉,那浣昭夫人乃是與王朝的嘉瑞公主,漠北的琅嬛,鼎足並稱的東胤第一美人,怎麼會不認識。要說有無私交,那麼牡丹與浣昭夫人素未謀面,那便是不認識。”
“原來是這樣。”我見她字字情意懇切,不像是對我有意隱瞞,這樣問也是問不出什麼的。
此時,牡丹姨忽然屈膝向我拜倒,我被她突如其來地動作一驚,想扶起她。
她雙手恭敬地呈遞上一疊文書,神色極為莊重地起誓道:“從今日起,自鳳翔以下,分佈在帝都的玉梨、天合、湘雪、流櫻五大樓,以及十六處歌舞坊,願聽從小姐的調遣。”
我當時就懵了一下,山重水複的變化,不過這風水未免轉變得也太迅猛了,我一瞬間就成了五家煙花名樓,十六家歌舞坊的幕後主人,隨即心中莫名地升騰起掌權後,那種輕飄飄的快樂之感。
牡丹姨遞給我的分別是五家名樓、十六家歌舞坊的地契,一疊一疊類似於奏摺的紙上,記錄了煙花五樓的姑娘的名字和簡要的概述。
“為什麼要將這些都交給我呢?”我問。
“因為這是元君的命令。”牡丹姨口氣中帶著堅決,她對於元君的命令沒有一絲的懷疑。
“凡是登記在冊的姑娘,小姐都可以調遣受命。”牡丹姨道,“當然也包括我。”
“五樓,十六坊進賬的錢財都存在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