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瀝瀝地下起雨來了。街上的油紙傘早已被搶購一空,悲哀如我,只能立在在別人的屋簷下避這一時及來的雨。
“真掃興——”環顧了一下四周,只有我一個人,好生寂寥啊。。。我摸了摸身下已然溼透了的裙襦,不由嘆了一口氣,“傻丫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不過幸好包裹裡的東西沒有弄溼。”我慶幸地自言自語道。
過了許久,也不見雨弱下來,站得腿痠的我屈膝而蹲,卻只能自哀怨天:“天啊!你快別下了,再下就天黑了!再天黑我就回不去了,再回不去我就餓死了!所以求求你,快些停雨罷——”話落,上天打了一個悶雷,嚇了我一跳。
“嚇死我——”我拍了拍胸脯,不滿地對天嘟囔,“不停就不停嘛,發這麼大脾氣幹嘛!真是。。。”我撇撇嘴,不敢再抱怨下去。
恍惚間,見不遠石橋之上一朦朧的白色身影執著一把傘提步疾走下來,我緩緩站起了身,定眼看去,那抹身影越來越熟悉。。。“琉昀!”近眼一看,真的是他!我心下大喜,叫喚了一聲。
他聽見了我的聲音,匆匆趕了過來,“蘇姑娘,你——”見我一身溼透,他怔了怔,隨即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於我身上,“這天露太寒,小心受涼。”他關心地對我說著,又將傘執於我這邊。“找了許久,道觀裡就只有這把紙傘,所以。。。”他清澈如碧水的眼眸裡閃過一抹羞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喜歡他這種單純,猶如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明淨。“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啦,不過,謝謝你的衣服,回去我一定還給你。。。啊湫~”我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琉昀見我如此,連忙伸手撫了撫我的額頭,然後一臉擔憂地看著我,“蘇姑娘,你怕是受寒了,回去我必須給你熬個湯暖暖身子,天寒露重,若傷了身子可不好調養,還有,你下山之前怎不先知會我,好讓我隨你一道下山,你一個女兒家獨自下山實是太危險。。。”
聽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暖語的話,我輕笑了一聲,心中漸浮感動之情,“琉昀,你真是越來越像我那嘮叨的娘了。。。”我嗔笑他。
“什麼?!”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沒聽清我的話。
“沒啦沒啦,快走啦,再不回去就天黑了。”我扯了扯他的衣袖,踮腳尖踩過水窪之地,先走了出去。【對於讀者的更新問題,柒有話說:作者分兩類,一類是專業寫手(一日十至二十更左右,大都VIP作者,以生計為主)二類是業餘寫手(一日三至五更左右,不加V,以愛好為主)但這還是相對大體而言的,柒是寫手亦是讀者,明白你們的心情,因為要讀書,所以柒會熬夜碼字。】
瞭解他,才算愛
琉昀微微一愣,隨即嗯了一聲,走出了那道低矮的屋簷。“是該回了,樓宇師兄這會興許還在找你呢!”他將傘往我這邊靠了靠。
“嚴樓宇?他找我了?!”我心下有些欣喜,因為這幾日下來,我一直都在努力讓他開啟心接受我,可是他對我只有漠然而視,沒有過多的話,更別說親近了。。。那是決然不可能的事。還有更可惡的是,梟浣那丫頭,整日圍在嚴樓宇身側,寸步不離,當然,除了睡覺。。。虧她還知道男女之間搜授不親。。。想到此我就十倍一百倍地不滿,嚴樓宇為何願意讓梟浣如此親近?難道他也對她有意思?也難怪,人家長得可是閉月羞花,猶如天仙呢。。。
“師兄已可以下床了,可還要人扶著,今早我還聽他讓人在道觀裡四處尋你,可巧你剛好下山來了。。。”琉昀淡淡然解釋道。
我一愣,轉頭問道:“你是說,他找我就是為了要喚我去扶他?”有美人在身側,他直接叫梟浣好了,幹嘛還要到處找我!真是莫名其妙。。。
琉昀尋思了一下,也覺得奇怪,“許是吧,蘇姑娘,你該去問問他。”他對我眨眨眼,臉上掛著沐人的笑容。
我瞥了他一眼,用力忽略掉心中那股莫名的欣喜,無謂道:“他都忘了我了,我還去問他幹嘛!你沒見平時瞧他看我的樣子嗎?!整日都是那張撲克臉,整天都是一副熟視無睹的摸樣!看了我都煩悶了!”我環胸而抱,氣呼呼地向上吹著氣。
“蘇姑娘,我一直摻不透緣這個字,你說,若真心愛上一個人,是不是該瞭解他才算愛他?”
我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應該是如此的。”
“如此說來,你必要更努力了。。。既然他不說,你亦不問,如此緣不盡然,依我看,蘇姑娘你似乎對師兄的瞭解還不夠深,另一方面,蘇姑娘你對樓宇師兄的愛還不如梟浣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