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應該也回來了才是。在書房裡沒找到他的身影,我直奔落梅院而去。一腳踢開房門,我衝裡面高喝了一句,“我胡漢三又回來啦!哇哈哈哈哈……哈……”得意而張狂的笑戛然而止,我瞪大眼睛看著房裡的情景,胤禛的朝服外袍已經脫了下來,放在床上,此時正半彎著腰,褲子褪了一半,聽到了巨響,抬起頭驚訝地看過來,清俊面龐有如調色盤,青紅交加。我的目光下落,半敞的衣襟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膛,再下落,是光裸的健壯的大腿,唔……好身材!
“看夠了沒有?”聲音失去了一貫地清冷淡然,似乎是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
“沒有!”我誠實地回答,一臉遺憾地看著胤禛動作麻利地將褪到一半的褲子提了上去,眼神只好回到他敞開的胸前狠盯了幾眼作為彌補。又不是沒有見過,做什麼這麼羞澀?
“還想再看?”
我剛想點頭,一隻靴子衝著我的臉迎面飛來,我一側身閃過去,摸摸自己的臉,暗道一聲好險。這臉上的疤剛好,好不容易恢復傾國傾城貌,差點叫個鞋印給毀了。
“給我滾出去!”胤禛一聲暴喝,嚇得我一溜煙躥出了房門,順手將門掩上。拍拍被嚇得撲通亂跳的小心肝,回過神來,扶著門哈哈大笑。阿真還真是彆扭……不過那個動作,確實有囧……也難怪他會這麼抓狂……
人對著緊閉的門扉前仰後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直到砰地一聲,另一隻靴子甩到了門上。我大笑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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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親王府的一個偏僻院落
一個架子上堆著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一個身著旗裝,滿頭銀飾的少女背對著架子,站在桌前,一隻手拿著一個玻璃的容器,另一隻手拿著一個瓶子,將瓶中的溶液緩緩地注入容器中,她全神貫注地盯著手中的容器,以至於沒發現身後一隻鬼鬼祟祟的手順著架子悄悄摸了上來,在高高低低的瓶子中挑挑揀揀,翻看著瓶子上的標籤,見著好的盡數收入懷中,不多會兒,架子上的藥就少了一小半,看起來空了不少。
我將帶來的小包袱裝滿,打好結,拎起來朝門口走去,花盆底拎在手中,踮起腳躡手躡腳地走,身後突然傳來破空之聲,我急忙往門外一閃,叮叮叮一排繡花針釘入了身後的門框,接著是那迦的氣急敗壞的怒吼,“你個死女人,又來偷我的藥!”
我撒開腳丫子往外狂奔,包袱裡的瓶瓶罐罐叮噹作響,那迦從門裡追出來,咻咻咻地又是一排繡花針射出來,我左躲右閃,“哈哈!那迦,我是好心幫你試藥,你不領情便罷了,怎麼還拿針射我?”
“站住!我用不著你幫我試藥!別跑!那是我千辛萬苦製出來的藥……”
“嘿嘿,你制這麼多藥白放在這裡會過期的。不要小氣嘛!”
“哎呦,那迦,我才發現,原來你的臉好了嘛!不錯不錯,我還以為你要頂著那張木頭臉過一輩子呢!”終於成功逃出了院門,我鬆了一口氣,回頭對她笑道。這是我和她之間不成文的約定,只要我成功逃出她的院子,她也就不再追究。
“死女人,你怎麼不在大運河裡淹死!”她一臉憤怒,恨恨地站在院門口。
我嬉笑著,“還不是捨不得你?”套上鞋子,揹著包袱款款離去,突然想起來個事,回頭提醒她,“哦。對了,那滿院子的針,等會叫丫鬟收拾一下,可別扎著腳。”瞧瞧,我多好心。
風遠遠地送來她不甘的聲音,“死女人,下次不要叫我遇見你!見你一次,我就毒死你一次!”還真是氣壞了,我一共就一條命,毒死一次就夠了,哪有那麼多命來讓她毒?
那迦站在門口,看著那個囂張的人,揹著包袱一扭一扭得意地走遠了,收起了滿臉的憤怒和不甘,嘴角露出絲一微笑,她還是活的麼隨性而自在,讓人羨慕。總之,她還活著,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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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裡惹毛了兩個人,心情大好。哼著歌往落梅院走,心想已經過了這半天了,胤禛總不至於還記仇吧!路過一個院落,聽到裡面鞭子的空響,然後是一個男人低沉的嗓音,“不許亂動,給我站好!”
我眨眨眼,停了腳步,掉頭走了進去。院子中,南宮惜正滿頭大汗地站在太陽底下扎馬步,可能是站了太久的緣故,身形已經有些不穩,牧彰阿手裡握著馬鞭站在一邊,茹雪露雪兩個丫頭擔憂地侍立在一邊。
南宮惜自然是不能帶進暢春園的,我將她留在了雍親王府。胤禛特地給她分了個獨立的小院子讓她住下,又派丫鬟嬤嬤來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