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為了他的江山,打什麼盤算都情有可原。
只不過是我倒黴,成了他盤算中的女主角罷了,怪不得別人,甚至怪不得他。
大師一甩鞭子,催著馬兒快快走。
馬蹄得得踏在雪地上,響聲奇怪又好聽。
“若水,你莫惱,他還回來找你的!”大師像在和我作保證。
“呵呵,我沒惱,我也不想再見他。”我裹緊了被子,“師傅,我累了,我睡一會,醒來再陪你聊。”
不等他同意,我閉上眼睛再不說話。
雪還在下,馬兒還在跑,我離潁州越來越遠了。
南理在前方等我,生活平靜的靈隱庵也在等我。
過去的一切,漸漸離我遠去。
我已經錯誤的來到了這個世界,我不能再讓我這一生過的錯誤。
微笑面對未來吧,忘記以前的種種。
三個人的糾結
地處江南的南理城,竟然也像北方一樣飄雪。
“呵,罕見的雪呀。”大師對著城中街道上的薄雪感嘆。
我掀開簾子看看,屋頂街巷都積著一層薄雪,雖然不如北方的深厚,但也很是可觀了。
一路從北方往南行,雪沒有停過,彷彿整個大燕王朝都在下雪。
現在南理城的雪,是為了歡迎我的到來嗎?
靈隱庵依舊香客眾多,下雪也沒能阻擋人們拜佛的虔誠之心。
大師駕著馬車從繞到庵後,從偏門進去。
青松翠柏映著白雪,更加顯出這裡的幽秘之美。
我走下車,一步一步走在青石路上,貪戀的看著這個地方,我曾經生活了近一年的地方。
“師祖回來了?”有路過的尼姑朝大師打招呼,看見我愣了一愣,隨即行禮。
我雙手合什微笑著還禮,看到尼姑臉上祥和平靜的表情,覺得好愜意。
來到這裡,我才有了踏實的感覺,才相信自己真的脫離了陰暗的過往。
大師說,我住過的小院子還空著,庵里尼姑勤勞,每天都有打掃。
我推門進去,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再熟悉不過的小院,小房子,還有院中的翠竹青松,還有……
還有熟悉的人。
雲長歌。
三個人的糾結
“若水!”雲長歌在看到我的第一刻,就從長椅上站起來朝我走。
可是剛走了幾步,他突然踉蹌了一下。我連忙跑過去扶住他。
他渾身上下纏滿了紗布,頭上是傷,腳上也是傷,站著都勉強。
“雲長歌你……”我眼淚一下子湧上來。
他這是為我受的傷啊!
“哭什麼,我又沒死。”他笑著和我開玩笑。
“閉嘴,別說死這個字!”我真想捶他兩拳,可是看到他滿身紗布,作罷了。
大師跟著走進院子,笑呵呵的說:“雲先生恢復的不錯呀,已經能下地走動了。”
雲長歌忙對大師行禮:“多謝仙師救命之恩,雲長歌沒齒難忘!”
“是啊,師傅你救了他,我還沒謝你呢。”我也鄭重的對大師行禮。
“都起來都起來。”大師笑眯眯,“你們倆一同給我行禮,讓別人看了,還以為在拜高堂呢!”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大師,你真想得出來……
我倒是沒什麼,乖乖起身,雲長歌臉卻紅了,弄得我也不好意思起來。
始作俑者還像沒事人似的,招呼我們去屋裡坐,我扶著雲長歌進屋,一邊對著大師的背影咬牙切齒。
屋中燒著暖爐,很暖和,我扶雲長歌坐到塌上,愧疚的問:“傷口很疼吧?”
三個人的糾結
雲長歌搖頭:“些許小傷,不算什麼,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都是我技不如人,沒能救出你,這次若不是仙師搭救……”
“哪裡是小傷!”我打斷他的話。從頭到腳包著紗布是小傷?
他笑了:“你急什麼,過些日子我就好了。”
我還要說話,大師插嘴道:“雲先生受的都是皮外傷,雖然重一點,但好在沒有內傷,養些日子就好了,若水你不必著急。倒是誠婕妤傷了五臟六腑,恐怕要多調理些時候。”
誠婕妤?!
我猛然想起上官被鏡巫摔傷,這一回來光顧著雲長歌了,把她給忘了。
“上官姐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