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使神差的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
問完之後好囧,好像我很盼著他回來似的。
暴君笑了,說:“下了朝就回。”
“皇上起駕——”張山尖細的嗓子在宮裡迴響。
太陽漸漸升起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我暫時還不想起床,翻身又倒下去,抱著柔軟的被子翻滾了幾下,趴在床上發呆。
暴君,他真是太古怪了。
簡直就是喜怒無常,全世界最奇怪的人加起來都沒有他奇怪。
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又打我,又對我好,弄得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不過,暴君的性格,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還是比較次要的事情,現在最關鍵的是中毒呢。
今天太醫會來給我診治,聽聽他們怎麼說吧。希望不是一群庸醫。
我躺夠了,起來洗漱吃飯,宮女見我收拾停當就去叫太醫。
不一會他們就來了,我數了數,人還真不少,一共七個呢。
他突然對我溫柔了好多
七個人有老有少,高矮胖瘦參差不齊,進門不敢看我,先低頭下跪給我行禮。
我趕緊讓他們起來,媽呀,他們中間還有頭髮花白的呢,給我下跪我哪受得住。
太醫們謝恩起身,恭恭敬敬退到一邊站成一排。其中一人上前兩步行禮說:“恭妃娘娘,臣等奉命給您診治,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原諒。”
我一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是昨晚第一個進來的太醫,現在看看樣子,還是很年輕的呢。
他低著頭,我只能看到他的半張臉,不過已經很帥啦。
我不假思索的問:“你叫什麼名字?抬起頭來。”
他恭敬的回答:“娘娘,微臣是太醫院的左院使,姓陳名寒羽,給娘娘請安。”他按照我的吩咐抬起頭,並不和我對視——按照古人的說法,和上級對視是不禮貌的,何況我還是宮妃。
不過這已經夠了,我已經能看到他臉的模樣,長得真帥啊,又年輕,看起來也有二十多歲的樣子。
“左院使是什麼官呀?”我好奇的問。
他又行禮回答:“回娘娘,是太醫院院判的副手。”
“那院判又是什麼官衙?”我刨根問底。
他再行禮:“回娘娘,院判是太醫院中職位最高的人,統管全域性。”
哦,那就是醫院院長咯,那麼這個年輕人就是副院長咯。
好厲害呀,年紀輕輕就當上太醫院的副院長,應該是個華佗扁鵲李時珍那樣的天才吧!
我不僅深深感到佩服。
出宮好難啊
他算是我來到古代後,接觸的第三個帥哥了。
第一個是暴君,第二個是雲長歌,第三個就是他咯。
七王爺……他,他長得和蔣澈一樣……當然也很帥。
想到蔣澈,我的心裡又開始發酸,不由自主的,根本控制不了。
我看著太醫陳寒羽的臉,恍惚中覺得蔣澈的臉和他的重疊,像夢一樣。
如果,站在我面前和我好好說話的人是蔣澈多好……
可是,唉,蔣澈他……也許變成七王爺了呢。
陳寒羽見我半天不說話,又行禮說:“娘娘?微臣等人可以開始診治了麼?”
我回過神來,忙說可以可以。
唉,我怎麼又胡思亂想,應該先治病才對呀。這是可怕的慢性毒藥,會把我變成植物人的,我怎麼能這樣馬虎。
於是我趕忙坐到紗帳後面,讓他們給我號脈。
他們又一個挨著一個號脈,左手完了換右手,我都煩了,他們也不煩。
號脈之後,幾個人湊到一起討論起來。
我也聽不懂,無聊的看著他們。
他們中屬陳寒羽最年輕了,舉手投足的氣質真好。
他們商量了半天,決定看我的眼皮、舌頭之類,還有手心。於是宮女掀開紗帳讓他們看。
他們每個人來看,都要先給我行禮賠罪,連聲說著得罪啊恕罪啊之類的。
唉,這麼麻煩,在現代的時候,打針時遇到男醫生,不也得讓人家往屁股上扎針麼,偏偏古代這麼多講究。
出宮好難啊
過了好久好久,他們終於診斷完了,可卻不告訴我結果就要告辭。
我問他們,他們卻很為難的樣子。
難道……結果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