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此刻,我不敢惹他生氣,否則他一氣之下不給澈治傷了怎麼辦?
站在暴君身邊,我的眼睛卻一刻都沒離開過澈。他的傷口還在流血,看得我好心疼。
我們才剛剛相認,他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
為什麼太醫還不來,磨蹭什麼呢?我急得冒汗。等太醫終於來了,卻不先去救澈,反而走到暴君面前恭敬的問:“皇上是否安然無恙?”
“皇上好端端站在這裡,當然安然無恙,你們眼睛都是瞎的嗎!受傷的人在那裡——”我指著澈,焦急的朝幾個太醫喊。
“請皇上示下。”太醫們根本不聽我的,只給暴君鞠躬。
我著急的看向暴君,發現他也正看著我。
“恭妃,你未免太著急了。”暴君冷冷的說。
他這是什麼話?人傷成那樣子,他嫌我太著急?
“他在流血,一直在流血!”我又急又氣。
“些須小傷,算什麼?”暴君說的輕描淡寫,十分輕鬆。
敢情受傷的不是他自己,當然他不疼。我氣憤的瞪著他。
這時候澈虛弱的跪倒在地:“叩見皇上……臣弟……臣弟不是來求皇上救治的,是來稟報……刺客都已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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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不是來找太醫治傷的?竟然是來彙報工作情況?
蔣澈,他怎麼才來古代不久,就變成了這樣的人?
我看著他痛苦的皺眉樣子,既氣惱又心疼。
偏偏暴君還一副冷淡的樣子,聽了澈的話,淡淡說:“哦,既然如此,你可以下去了。”
“是。”蔣澈搖搖晃晃行禮,然後搖搖晃晃站起來,那虛弱的樣子讓我抓狂,要不是怕暴君發怒,我早就衝過去扶他。
澈好不容易虛弱的站起來,轉身向殿外走去。
我呆住了。
難道,他真的要聽暴君的話,直接下去,根本不接受太醫的診治?
看這情況,真是這樣哎!
“澈,你的肩膀還在流血!回來!”我終於忍不住大叫。
“恭妃,你最好守一點妃子的本分。”暴君開口。
本分?我生氣的瞪他:“你有守當皇帝的本分嗎?你有守當哥哥的本分嗎?看著他這樣你竟然無動於衷?”
“娘娘……請娘娘不要違逆皇上!”澈走了幾步,聽見我和暴君的爭吵,回頭勸我。
然而他這一回頭,沒掌握好平衡,直接倒在地上。
“澈!”我顧不得別的了,抬腳就要奔過去,卻被暴君捉住胳膊。
“放開!”我劇烈的掙扎。
暴君捉住我不放,很隨意的問:“你是要自己過去,還是讓太醫過去?”
“我倒是想讓太醫過去呢,你肯嗎……啊,你的意思不會是……你同意太醫給他看傷?”我一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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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不回答。
不回答等於預設?
我瞬間看到了光明,忙老老實實站住,說:“我不去我不去,你快讓太醫去呀,求你了。”
暴君看了看太醫們,那幾個太醫馬上醒悟,紛紛走到澈身邊開始看傷。
號脈,檢視傷口,幾個人分工協作,有條不紊。
暴君突然拉著我向內室走去。
“幹嘛?我要留下。”我擔心澈,想留在這裡看。
暴君拽著我腳步不停,說:“你留下,太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