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農家院裡的小破床好多了。
額頭上被放了溼軟的巾帕,我舒服的睡著。
好久沒睡過這樣好的覺了,自從出了靈隱庵,我就沒住過一個好客棧,有時還在破廟裡過夜,能睡在這樣舒適的地方真是感覺到了天堂。
等我一覺醒來,天都黑了。轉頭看看,暴君正在燈下看奏摺。
悉悉索索的聲音驚動了他,他回頭看看我,見我醒了,叫宮女去準備。
準備什麼呢?我想問,可看了看他的樣子,好像也不想跟我解釋似的,也就沒有問。
宮女端來藥,哦,原來是準備伺候我吃藥啊。
我坐起來,仰頭把一大碗苦苦的藥全喝掉,眉頭都沒皺一下。喝藥才好得快嘛,這道理我明白,如今身邊沒人疼我,我只能自己照顧自己,讓病趕快好起來。
宮女接過空碗,對暴君行禮說:“皇上,都準備好了。”
暴君“嗯”了一聲,放下奏摺,朝我走過來。還沒等我問出聲,他已經把我打橫抱起。
汗……不是侍寢吧……他應該不會變態到讓病人侍寢的地步吧?
暴君好可怕哦
話說,我沒有那麼大的魅力。那麼多女人等著,他應該不會只對我有興趣。
“皇上,你……你幹什麼?”我虛弱的趴在他肩頭,沒有掙扎的力氣。
暴君淡淡說:“給你治病。”
哦……治病啊,那是我想太多了……
我迷迷糊糊被他抱著,穿過幾個殿堂,來到一個明亮的屋子。
好溼潤好溫暖的感覺啊。
我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熟悉的地方。
溫泉浴池……
就是我第一次被指定侍寢的那天,被宮女們按住洗浴的地方。
他……帶我來這裡幹嘛?
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眼前——上次強行按住我洗澡的碧荷。
我一見到她,不好的記憶就翻湧上來。
天哪,她不會再按住我洗白白吧?這次我可沒有力氣掙扎。
哦,還好還好,碧荷給我們行完禮,把浴巾香露之類的東西擺放好,就帶人出去了。
空蕩蕩的浴室只剩下我,和抱著我的暴君兩個人。
好,終於安全了,沒人按住我洗澡就好。
啊!!不對!!
空蕩蕩的浴室,我和暴君兩個人……
不會是,不會是他他他要給我洗澡吧?天啊,那還不如讓碧荷來呢。
“皇上你……你要給我洗澡?”我提心吊膽的問。
“不是。”暴君否定。
我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朕不給你洗,朕和你一起洗。”暴君又說。
暴君好可怕哦
天啊不要!!!!
誰要和你一起洗澡啊!
我就算沒力氣,全身癱軟的像一灘泥一樣,但也開始拼命掙扎。
和暴君一起洗澡,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給暴君侍寢之外,第二恐怖的事情。
暴君才不管我呢,將我放在浴池邊厚厚的地毯上,一手按住我,一手自己給自己脫衣服。
脫下外衣,脫下外褲,一件一件……
我連忙別過臉去,我才不要看男人的裸體,會長針眼的!
馬上暴君就脫完了,他開始……給我脫。
“不要!”我拼命喊叫掙扎,“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啊——”
可是,不管我怎麼反抗,還是徒勞無功,三下兩下,我的衣服就被他脫光了。
我只好放棄掙扎,緊緊抱住雙臂蜷縮身體,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團,不讓暴君看光光。
他抱起我走到水中。
溫泉的水很暖,但我沒心情享受,我繼續縮著身子。
暴君命令說:“不許再縮了!”
我不聽。不縮著?難道給你看嗎?
暴君本來是抱著我的,見我不肯聽話,可能是生氣了,一下子鬆開手。
我驚叫著掉進水池深處,手忙腳亂的四處亂抓,再也顧不上什麼被看不被看,先浮到水面上要緊。
狠狠嗆了幾口水,嗆的我幾乎背過氣去,我終於把頭伸出水面了。
暴君好可怕哦
大口大口的咳嗽喘氣,我努力撲打水面,進行狗刨式的游泳——當年體育課我根本沒學會游泳,全班幾十個人,仰泳、蝶泳、蛙泳什麼的,誰都至少會一樣,只有我只會狗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