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先前的情況還嚴重。
事後很多年我都覺得現在能活下來當真是個奇蹟。試想,一個渾身溼透的女娃被丟在比冰窖還要冰的地方一天一夜,竟仍沒有凍死,不是老天開眼是什麼?我不得不感嘆,世界,是神奇的。
也就是因為這,我體內積了千年寒冰的寒毒,從此以後特別畏寒。
“四小姐。”正欲回去換衣,卻孃親的近侍洛冥喚住。
轉身回眸,我疑惑,“冥姑姑?”
“四小姐,宮主喚您進內殿。”
“嗯?”孃親喚我?我疑惑得更深了。卻仍是跟著洛冥進了內殿。
內殿說白了便是母親就寢的地方。孃親本有自己的臥室,卻因為殤清宮事務繁忙,索性便在內閣修葺了番,然後便鮮少回房了。
而孃親的內殿,若無要事,我是極少進的。
進了內殿,洛冥便退下了,室內只剩下我和孃親。
“孃親,您喚月兒?”
孃親站在窗前,背對著我,那黛青色的長裙,顯得更加暗了。
良久,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窗外,沙沙作響,颳大風了?
“孃親?”我小心的喚著,想窺窺孃親的神色,卻因是在她背後,除了背影,什麼也看不見。
窗外的風颳得更加起勁了,我看到樹枝勁猛地搖著。良久,孃親終是喚了我一聲。
“月兒。”
“嗯?”
“今年十六了吧。”孃親的聲音很好聽,如玉珏相撞,清脆悅耳。
我不明所以,低低應了,“是。”
“十六歲了,你姑姑這個年紀嫁給了上官堡主,而我也是這個年紀嫁給了你爹。”從來沒有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