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塵逸斜斜的往長條的石椅上一靠,將腿搭在涼亭扶欄之上,手中玩著一件物品,墨色長髮半散在胸前,配著潔白的衣裳,那摸樣,說不出的慵懶,卻帶著從未見過的凜冽的氣勢,像是一切都掌握著,那雙如湖水般的眸子,此時深邃無比,像是浩瀚的天空,讓人看不清,解不了。
奚塵逸眯了眯眸子,淡漠的聲音沒了以往的溫度:“只是不背叛而已,又沒說不給讓給點教訓,要是這樣都讓著,他還真以為我們奚家好欺負。”
說到這,忽然想到看上去溫和淡然的爹,看似溫柔實則恐天下不亂的娘,以及那群起鬨搞怪的哥哥嫂嫂們,奚塵逸俊臉上忽然出現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爹他們定是惹火了,打賭?只怕軒轅旭也知道就算他自己也關不住爹孃他們,所以才會來和菱裳講條件,
這次,只怕不用我出手,他們都將會開始動作了!唔…軒轅旭此次不是想要設計我嘛!要不我們就如了他的願,讓他高興一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子林頓時滿面無語,還以為此次真的將他惹火了呢,竟沒想到,他是在算計別人,他白擔心了…
頓了頓,奚塵逸看向子林道:“你通知子兮他們,讓他們辦完事在那裡等著我,說不定過幾天我就過去了。而且這次他們要輸了呢!”
說到這,奚塵逸將手中的物品甩了甩,細一看,那物品竟是一枚玉佩,而玉佩上面有一朵火蓮花的標記…==分隔線==
今日的天似乎有些陰沉,本該大亮的天,朝陽卻依舊緊緊的收斂著光輝,陰暗的霧氣浸染著大地,一眼望過去,都是霧濛濛的一片,仿似身在噩夢中一般。
只是,無論天氣如何,大軍已經準備開始啟程,當先一騎,是一匹汗血寶馬,菱裳一身戎裝威風凜凜的坐在其上,她的旁邊是一身白衣翩翩的奚塵逸,收斂了一身的氣勢,靜靜地緊跟著菱裳,他們身後便是那天議事的將領。
大軍開始前進,整齊的步伐,龐大的軍隊,像是迷海中的波浪,浩浩蕩蕩。空氣中的壓抑越來越深,有人云,大霧過後便是晴天,只是,他們走了將近一天,霧是散了,只是天氣卻沒有晴朗起來,反而愈來愈壓抑,像是暴風雪之前的凝聚,又像是火山噴發之前的平靜。
走了一日,眾人都想都沉浸在這天氣之中,都沒開口說話,直到傍晚才找了個地方落腳。
升起了篝火,煙塵嫋嫋升起,大家都圍在火堆旁取暖,菱裳掃了周圍一眼,看著濃的宛如墨染一般的夜空,心中有些擔憂。
菱裳轉頭看向身邊的男子,似乎,只有他還是那副悠閒無謂的摸樣,似是一點都沒受到環境的影響。
似是有所覺,奚塵逸轉頭衝她淺然而笑,似是安慰,似是鼓勵,卻又帶著擔心,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中,給人溫暖的感覺:“娘子可是冷了?”
菱裳搖搖頭,看了看天氣:“只怕還要下一場大雪,若是如此,不知我們可還能趕在他們之前趕到那裡!”
奚塵逸點點頭道:“冬天要過了,定還會再下場雪的,而且,看這樣的狀況,只怕這雪還不小,不過娘子莫要擔心,大雪不是我們這裡才下,既然我們會被耽擱,只怕他們也走不了!”
說完,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眉間:“況且,就算發生了什麼事,還有為夫在。”
菱裳鬆開眉頭,淺淺的勾起唇角“嗯,我記得子清曾說過,夫君唯恐天下不亂之人,現如今天下開始亂了,豈不是稱夫君的願?”
聽她此時還有精力打擊自己,奚塵逸一時哭笑不得,索性故作苦笑著搖搖頭嘆口氣道:“娘子所說差也,為夫只是好奇心嚴重而已,況且,就算唯恐天下不亂,也要自己置身事外,一杯香茗,一壺酒,坐擁娘子,看別人風起雲湧才是!”
菱裳似是有些無語,瞥了他一眼,隨即自己也覺好笑,勾唇笑了起來。
見她眉眼含笑,火光跳躍著,印在她沒被面具遮住的面上,將她如玉般的臉龐映的宛如盛開的花朵,散發著誘人的芳香。
幾縷髮絲調皮的散落在臉頰,奚塵逸伸出手,輕輕地將她的髮絲捻到耳後,湊到她的耳邊,曖昧到:“娘子,前次為夫以身相許,此次是否輪到娘子身心相許?”
溫熱的呼吸輕輕打在耳畔,想到他的‘以身相許’,菱裳的臉,騰地紅了。
手伸到他的腰間,一捏一旋。
奚塵逸好笑的抓過她的手,輕輕一拉,便將她拉進懷中,將她整個抱在懷中,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娘子可是累了,為夫在這,睡吧!”
一點也不在乎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