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商隊跟咱們一起上路的,如果我猜得不錯,他手裡就有咱們需要的糧草。”
連海顯然是想起了景泰,“嗯,不錯,對的,只是這景泰的身後到底是什麼人 ?'…87book'為何這麼一路上都在相幫呢?”
落落想起了那張桃花臉,狐狸眼,“哼,還能有誰,就是那個我未來的繼子賀蘭明優唄,他打的什麼主意我不知道,但是他孝敬孝敬我這個未來的母親大人,不是也很應該嗎?”
連海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惑,但並沒有說出什麼來,過了一會兒才問道,“那什麼時候動身?”
落落當機立斷地說,“越快越好,我馬上遞信讓景泰知道這事,然後您去跟他見面談,親衛您帶走兩千人押送糧草,千萬一定要小心謹慎,務必將糧草安然送到威遠侯手中,留一千人給我就夠了,我身邊還有阿大四人,將李子留給我就好,陳雲和鄧凱都帶走,說不定到了涼州他們也能派上點用場,掙點軍功回來,給我也漲漲臉。”
連海還是有些猶豫,“您身邊只剩一千人,這能行嗎?雖說我們動靜不大,悄悄動身,但最多一天就能被人看出來,到時候,如果穆雲風來硬的,公主您這一千人可起不了什麼作用。”
落落安慰連海道,“師傅,您不用擔心我,您還不知道我嗎?誰能給我虧吃啊,我有功夫,還有您教的那些個藥啊毒啊暗器什麼的,還有阿大四人呢,銅牆鐵壁一般,就算是他穆雲風來硬的,我也不怕他,他大不了就是把我給困住,但卻輕易近不了我的身的,師傅,您就放心吧。”
連海知道落落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更改,只好嘆氣說道,“既然公主這麼堅持,那麼就聽從你的安排好了,只是,糧草送到威遠侯手裡,我就馬上趕回來,在這之前,你可要千萬給我頂住,別落了我的名聲。”
落落嘻嘻笑道,“知道了,師傅,這我還懂嗎?您老人家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呢,也不打架也不反抗,就乖乖地等您回來給我出氣,您說,好不好?”
連海這才綻開來一點笑容,寵溺地看著落落說道,“你啊,真是……”
落落說服了連海,這才拿了那白瓷小瓶出來,拔了木塞,將瓶口對準窗臺放了下來,空氣中都流動著股很奇怪的香味,但不知道為什麼,這香味竟也一點都覺燻人,反而讓人神清氣爽呢。
過了一會兒,那海東青從窗戶外頭飛了進來,落在窗欞上,低頭吃著落落早就準備好的一疊子生肉末,“師傅,麻煩您寫個便條,將我的意思寫出去,就說咱們亟需一萬兩銀子能買到的糧草,不求好,只求數量。”
連海點點頭,回身取了筆墨來,在便箋紙上寫了,吹乾墨跡交給落落,落落便將這便箋捲了起來塞在那個海東青的一隻腳上的銅環立。
然後,待那海東青吃完了一疊子肉,這才拍了拍海東青的身子,“去吧,去把這個交給景泰,下次我再請吃好吃的,啊,乖,聽話!”
說著,那海東青似乎還真能聽懂人話一般,在落落的手邊蹭了幾下,這才神情倨傲地飛入了夜空。
回頭對連海說道,“師傅,忙了一天了,您快去歇著吧,我已經吩咐好小凳子了,給您放好了熱水,您去泡一泡,鬆散一下,接下來,咱們師徒兩個真的要打一場硬仗了。”
連海站起來,很服從地退了出去,自從這個徒弟公主封了公主之後,他就已經發現這個公主再不是那個天真爛漫心無旁騖的小姑娘了,她現在的身份是大離國的四公主,是繕善國未來的閼氏,是個能審時度勢獨當一面的居高位者了,連海這樣近身伺候皇帝這麼久的老人,這些規矩哪裡是不懂呢,不過都是裝作不懂罷了。
連海退下之後,落落就坐在炕上,看著窗外的月光,發起呆來。
城中的一處庭院裡,二樓視窗站著的一個長條身立的男子接過了海東青腿上的紙條,一目看過,手指只一捻,那紙條就化作了飛灰,被這夜風吹走了。
“果然不出主子所料呢,”這男子自言自語道,“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公主當真是膽子不小呢!也是,沒有這點氣度,就不配做我們敬仰的大閼氏了。”這男子說著轉過身來,便是那景泰了,“看來,我還得去一趟才行。”
說著,就開啟了房門,走了出去,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給他披了一件厚實的披風,秋初時分,這裡的氣候已經是冷冽肅殺了。
落落呆坐在窗前,突然悠悠地問道,“你來了?”
“是,我來看看,還有什麼特別要囑咐的沒有。”一個男子的聲音在窗外響起。
“糧草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