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為自己辯駁了,賀蘭明威這麼一問,她便嚇得直接跪倒在地,說不出話來了。
賀蘭明威不理她,起身扶起落落,攙著她坐到自己身邊,“夫人消消氣,都是這個不長眼的奴婢,彆氣壞了夫人。”
落落氣呼呼地坐下來,轉過臉問道,“那您呢,殿下,紅玉這丫頭剛才說您是故意騙我說是出去了,是要給我下什麼套是不是?這麼說,您不相信我了,怎麼,覺得我做了什麼不軌的事嗎?”
賀蘭明威被她這麼直接地問到臉上,有些下不來臺,“胡鬧!紅玉,你自己掌嘴,狠狠地打,本王什麼時候這麼說過了?”
紅玉不敢不聽,狠狠地扇起自己的巴掌來了,待到紅玉將自己扇的臉都紅腫了,嘴角也滲出血來,賀蘭明威這才問道,“好了,你說說看,本王吩咐你的事,怎麼樣了?”
紅玉腫著一張豬頭臉,連忙磕頭謝道,“多謝殿下饒命,殿下,奴婢去尋夫人時,綠艾這丫頭在山上鬼鬼祟祟的,形色可疑,奴婢再三詢問,她也說不出來夫人去哪了,後來夫人來了,綠艾這丫頭說夫人獨自去崖邊歇息去了,而這丫頭手裡還有一雙沾滿泥漿的鞋子。”
紅玉說完,旁邊的一個侍衛便從還跪著的綠艾手裡奪過那雙鞋子呈給賀蘭明威看。
賀蘭明威掃了一眼那鞋子,又看了看那綠艾,“老老實實地告訴本王,這鞋子誰的?”
一旁的落落,藏在袖子裡的手已經緊張得攥起了拳頭,那綠艾顯然也是怕極,抖個不停,答道,“回……回殿下的話,是奴婢的……”
“哦?好生奇怪啊,你腳上明明穿了乾淨的鞋子啊,這雙這麼髒的鞋子從哪裡來的?或者說它到哪裡去了?還不老實給我交代清楚?”賀蘭明威大聲地吼道,將落落也嚇了一大跳。
綠艾也說不出來個什麼,落落也緊張得不行,如果地道的秘密被捅了出來,那麼可以肯定的是那將會是一場血洗,師傅、小蘭、景泰,包括賀蘭明優可能會都被扯進來,面對這樣一個局面,落落也有些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好了。
最後,還是綠艾用抖得不成腔調的聲音說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那鞋是……是奴婢穿去會了……會了情郎的……”
綠艾這個話說出來,廳上的人都愣住了,落落立馬放鬆了幾分,這個藉口只要能圓倒還是說得過去的,只是不知道綠艾會怎麼圓,落落也在腦子裡飛快地想著應對之法。
紅玉卻在此刻大聲嚷道,“殿下,她騙人,這個死丫頭肯定是騙人的,她陪著夫人去逛,怎麼會有機會去會情郎,殿下,請您明鑑!”
落落恨恨地瞪了紅玉一眼,轉而對賀蘭明威說道,“殿下,如意雖然不是很清楚,不過,平日倒是聽綠艾說過,她有個相好的。才剛她陪我去逛的時候,我在一處崖邊歇了會兒,叫她去給我拿茶來,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她碰到那人了吧,也不是多大的事,怎麼叫紅玉這麼一鬧,倒成了我們主僕倆好像犯了天大的錯一樣。”
賀蘭明威臉色微微有些鬆動,問綠艾道,“果真是這樣嗎?”
綠艾連忙叩頭,“真的,真的,奴婢不敢欺瞞殿下。”
“好,那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賀蘭明威卻還不打算就此放過,繼續追問道。
落落這會兒也急了起來,如果綠艾不說,會非常可疑。如果隨便瞎說一個,肯定會被對質。正緊張的時候,外頭有侍女來報,說是三王子殿下求見。
賀蘭明威皺了眉頭,但還是讓人請了三王子進來,落落這會兒更加緊張了,賀蘭明優來幹什麼?
賀蘭明優換了一身與剛才不一樣的長袍,帶了兩個侍衛進來了,先對著賀蘭明威和落落見過禮,坐到了二人的左下首,看見地上跪著的紅玉和綠艾,忙問道,“大哥,這是……?”
“哦,一些家事。三弟這是做什麼來了?”賀蘭明威淡淡地問道。
賀蘭明優看了看那跪著的綠艾,然後對身後的一個侍衛問道,“可是這丫頭?”
那侍衛紅著臉點了點頭,賀蘭明優便喝道,“還不快給我跪下!”
那侍衛便上前去也跪在了綠艾身邊,賀蘭明威和落落都吃驚地看著賀蘭明優,“三弟,這是……?”
賀蘭明優說道,“大哥,都是三弟不好,御下不嚴,鬧出如此事端來,這個侍衛,是我身邊的貼身侍衛,叫冒頓,前些日子我聽得手下人說起他似乎看上了個丫頭,我也沒多想,誰知今日他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求我救命,我這才知道,他竟然看上了小嫂身邊的丫頭,名字喚作……”說著看著那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