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淡淡地說道,“那你去就是了。難得大家都是大離來的,怎麼說也都是同鄉人不是?”
素文聽得落落同意,高興得連忙謝過了,落落又吩咐她將自己膳桌上剛剛還沒來得及吃的幾養素點心帶去給如意夫人嚐嚐,“這些都是我們大離的小點心,想來那如意夫人也是喜歡的。”
素文連忙應了,拿了提盒裝了,這才躬身退了下去。
那邊,綠艾帶了素文進了天香樓,同那假扮的如意說了會話,那如意夫人又命綠艾賞過了素文,這才放素文回了王宮。
等四下裡無人,綠艾守了門口,那如意這才將一盤杏仁糕一個一個地掰了開來,從其中一個裡頭抽了張紙條出來,看過了之後,就放在炭盆裡燒掉了,綠艾過來開了窗,透了氣出去。小聲問道,“有何吩咐?”
那如意也低聲回道,“主子讓我們幫她把她的兵器偷出來。”
綠艾點頭,“可是……威王最近都住在王宮裡,咱們如何能近得他身?”
如意想了想,“今日咱們去王宮拜見閼氏去,你去給我準備些禮物出來,咱們可不能空手。”
綠艾當然知道內幕,驚訝地問道,“那威王能允許您去見閼氏嗎?”
如意夫人笑著答道,“他不允許?那不就得了,那咱們就順便去看看王上的住處吧,王上日夜操勞國事,我們這些身邊人不伺候著點怎麼行?”
綠艾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趕緊答應了去開庫房挑選禮物去了。
上半晌,那如意夫人就帶了綠艾和紫玉坐了王府的車駕往王宮去了。雖然賀蘭明威已經自立為威王,但基於還沒有完成登基大典,所以,目前,就只要賀蘭明威自己住在王宮裡,而他王府裡的女眷,依然還住在王府裡,但是誰不知道王府的女眷將來就是王宮的女主呢?再加上,如意夫人可是當前風頭正勁的受寵的妾侍,所以,如意夫人的車駕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王宮。
正在正殿處理公務的賀蘭明威得了手下人的密報,皺了皺眉頭,“她來做什麼?”
然而也還是放下手中的事情,起身出了正殿,帶了人來到閼氏所住的宮殿門前,擋住了前來拜見閼氏的如意夫人。
如意夫人看見立在她面前的賀蘭明威,倒是著實吃了一驚,上前拜道,“如意見過王上!”
賀蘭明威臉色陰沉,“你身子不好,天氣又冷了幾分,你來宮裡作什麼?”說著還瞪著如意身後的綠艾和紫玉。
如意微微低了頭,“在府裡待著也沒什麼事,昨兒如意還得了閼氏身邊的宮女帶來的家鄉的小點,如意便想著來多謝閼氏的心意。”
賀蘭明威不見有什麼表情,上前攬瞭如意的肩膀,往自己的歇息的殿裡走去,“她也不過就是個順水的人情,有什麼好謝的,再說了,你有必要上趕著謝她嗎……”
賀蘭明威和這個如意都心知肚明,賀蘭明威的意思是反正那個公主也不過是個冒牌貨,是自己的手下,而扮作如意的落落的確是沒有必要去見她一個下人的。
而這個假扮的如意自然也知道賀蘭明威以為那個落落是假的,也就將計就計地放棄了看望的打算,跟著賀蘭明威往殿裡走去。反正她本來的目的就是要去賀蘭明威的殿裡的。
賀蘭明威平常歇息的殿堂在正殿的後頭,是一個大套間的形式,外頭是賀蘭明威素日裡與人商議事情的地方,桌椅案几書案齊全,牆上還掛著輿圖。往裡頭走,拐過一道門卻是一處起居的地方,靠牆擺了一張軟榻,窗下則放了一張黃花梨木的高几,上頭筆墨紙硯齊全,看來是賀蘭明威看書寫字的地方,對面則是一溜靠牆的高大的書架和博古架,有各色書籍也有各色珍貴擺設。
而軟榻邊上的厚厚的門簾則隔開了裡頭的臥房和外頭的起居間。房間的四個角落都擺了炭盆,屋裡暖烘烘的,進了屋子,綠艾幫如意脫下外頭的織錦披風,便和紫玉退了出去準備茶水了。
賀蘭明威則拉了如意坐到了軟榻上,有些歉意地說道,“這些日子,本王實在太忙了,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也沒顧得上你,你不會生氣吧?”
假扮的如意知道這個賀蘭明威是出了名的冷麵閻王,但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般的低聲軟語的時候,一時之間,差點沒流露出心中的驚訝來,還好她及時地垂下眸子,藉著頭髮的掩映,“王上說的哪裡話,您日夜操勞國事,如意愚笨,幫不上您的忙,哪裡還敢生氣?”
賀蘭明威稍稍愣了一愣,問道,“你怎麼還這麼客氣起來了?是不是看著是在王宮就不敢太放肆了?還是你根本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