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跺腳,其力道之重幾乎要在地面踏出一個深深的腳印來。
一飛沖天嘆了口氣,睫毛在白玉般的臉頰上投下濃濃的陰影,但仍是堅定地搖頭道:“我希望你真的不要!”
北洋鼠撇嘴:“皇帝不急太監急。”
慕容團團瞪他一眼,再直視一飛沖天。她咬了咬牙,眼中掠過義無返顧的堅決:“不管怎樣,他殺了我們美人宮的幫主,我身為美人宮的長老,當然要找他算帳!”
她一轉身,竟是瞬間騰空,眼看著就要駕著劍光離去。
一飛沖天趕緊叫道:“團團!”
其他幾人都道:“我們一起去!”
“你們!”一飛沖天急了,“都給我停下!”說完他狐疑地歪了歪頭,剛才……是重聽了嗎,最後兩個字就像是兩個人的話重疊在一起一樣。
他很快就發現不是他聽錯,而是真有人開口。
商冰鏡跳下來,剛剛承載她的羽扇猶如一片楓葉般飄搖著落到她手裡,收起扇子她重複了一遍:“你們都停下。”
慕容團團急急道:“鏡子你剛上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商冰鏡抬手阻止她繼續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
“那是飛飛的事。”
“飛飛是我們的夥伴!”
“是的,如果他說要報仇我肯定會幫他,但他沒有說,我們就不能越俎代庖。”
“那是他……那是他死腦筋!”
一飛沖天委屈道:“人家才不是死腦筋呢!”
商冰鏡嘴角浮起淡淡的笑:“不管怎麼說,事情總得飛飛自己想通。你們著急上火,有什麼用?你們現在也別去殺人。事實上,我是受人所託,帶幾件東西來給飛飛。”
慕容團團不情不願地收回飛劍,但根本沒打消去宰掉志得意滿的念頭。
北洋鼠不知什麼時候蹭了過來,問:“什麼東西?”
商冰鏡眸光如電:“你是……”
北洋鼠挺起胸膛:“我是堂前燕的監護人。”
堂前燕突然插進來:“不是,監護人是對無行為能力和限制行為能力的人的人身、財產和其他合法權益負有監督和保護……”
他的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北洋鼠給捂了個嚴嚴實實,北洋鼠覷著一飛沖天大聲道:“我說是就是。”
一飛沖天橫他一眼,才道:“鏡子,你帶的什麼東西要給我?”
商冰鏡好笑地望了眼北洋鼠和堂前燕,從乾坤袋裡掏出幾樣東西丟了過來。
“這是什……”
一飛沖天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慕容團團好奇看去,不假思索就道:“咦,飛飛,這不是你的諸天袍和流光珮?你現在穿的原來不是諸天袍啊……”
一飛沖天面無表情的回答:“剛才暴掉了。”
“哦。”下一秒,慕容團團發出短促的疑問:“啊?”
一飛沖天斜斜衝她揚起下巴,那一道優美的弧度凝在耳垂,勾唇,淺笑:“剛才被意滿殺的時候暴掉了呀。”
慕容團團呆呆地看向他:“暴的裝備?”
那些就是不久前,他被暴在玉淵潭邊的東西。一飛沖天已經明白過來,這肯定是志得意滿送回來的,畢竟兩個幫派都是南明城的大幫派,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說來說去,他們在現實認識,家裡互有交情,是萬萬不能被一個無足輕重的遊戲破壞的。
可這又算什麼呢?
打一棒子,再給一顆甜棗?
一飛沖天的眼神極端複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商冰鏡凝望住他。
他面上蒙著一層灰,眼裡閃爍的光看不分明。到底是在假做無事自暴自棄,還是真的想通了什麼,誰都不知道。憑心而論,作為朋友,她很希望一飛沖天能夠想通。可是她也切切實實的曉得,一飛沖天有多固執,而且感情這個東西,向來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
在商冰鏡暗暗嘆息的時候,一飛沖天動了。他擺擺手,“反正別殺過去了,那樣對我們兩個幫都沒好處的。”
看吧他果然沒灰心……商冰鏡接受到了慕容團團投來的如上視線,只能苦笑。
又靜默了一會,慕容團團突然問:“飛飛,你剛才提到長樂逍遙……是不是今天的事和七月耀陽有關係?”
一飛沖天神色沒有露出絲毫異樣:“不是吧,難道小陽陽又怎麼了?”
“那你剛才怎麼說要在長樂逍遙的地盤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