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陳好那邊似乎還給孩子哼著兒歌,聲音時斷時續的,“現在都11點了!明天你不是還有比賽麼?早點睡吧!”不由分說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讓蘇羽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拿著聽筒聽著裡面嘀嘀的聲音無奈:怎麼一生了孩子,女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想當年他剛見到陳好,剛和她談戀愛的時候,那時的陳好是多麼的小鳥依人,是多麼的清純可愛,是多麼的善良溫柔。等兩個人同居之後,事情就變了,陳好一手抓錢一手抓權,死死的扣著蘇羽不鬆手。這倒也沒什麼,蘇羽的金錢觀本來就不咋地,陳好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等結婚之後有了孩子,一切就全都變了,陳好從一個高貴典雅的歐洲貴族少女變成了中國傳統的家庭主婦,柴米油鹽醬醋茶不說,現在說話也放肆了很多。以前要是自己比賽中間給他打電話說想她,當場就能感動的涕泗橫流激動不已,但現在……唉,造化弄人啊。
這讓蘇羽想起了賈寶玉說的那句話:當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就不可愛了。
但是是誰讓那可愛的女孩變成女人的呢?黃浦江邊刷馬桶的女人們,當年不也都是海派一代麼?這件事情歸根到底還是要說到男人的身上,如果不是男人的一時激動精蟲上腦,那溫婉嬌怯的女孩又怎麼會變成粗魯無聊的女人呢?
想到這裡,蘇羽的邏輯問題又出現了:如果不做一些百萬年來所有哺乳動物都做的事情的話,那麼女孩就不會變成女人,但周公大禮人之大倫,如何能不敦?如果敦的話,那麼女孩自然就變成了女人,自然也就不可愛了。
那麼如何能又敦倫又不讓女孩變女人呢?奇怪了。蘇羽開始從頭到尾的推導這件事情。
說來也很奇怪,作為全世界最頂尖的超一流圍棋士,在棋盤上的一切蘇羽都可以洞若觀火,推理的結果絕大多數也都可以在棋盤上進行實踐,最終驗證正確性。但在其他的時候,蘇羽就常常陷入到邏輯悖論的怪圈裡面,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繞在腦子裡面越纏越死越陷越深,最後弄出來一個死結把自己鬧得不可開交。
這個晚上蘇羽的失眠已經到了徹底睡不著覺的地步了,一個人坐在床上開著大燈,一支筆一張紙,把所有的東西全都寫下來,慢慢看著推導。
凌晨三點,老聶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嘭嘭嘭”的一陣敲門聲砸醒,連問了兩句是誰都聽不清楚回答,只好睡眼惺忪的爬起來踩著趿拉板去開門,卻看到兩眼炯炯目光呆滯的蘇羽站在門口,大惑不解:“這麼晚了,你小子還不睡覺幹什麼?明天的比賽你還打不打算下了?”
“下!當然要下!”蘇羽一側身溜了進來,開啟燈把房間照的輝煌通明,笑嘻嘻低聲下氣地說,“我就是有一事不明,特來向您領教領教。”
老聶很奇怪的看看他:“你小子多少年沒問過我問題了,今天這是什麼意思?說吧,看看我能不能答上來。”
“我有個小問題。”蘇羽把面前那張紙推到了老聶的面前給他看,“這個問題,我想了一個晚上。就是如何能讓一個女孩又能結婚又不變成女人。”
老聶的眼睛在蘇羽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溜了兩遍,然後看看那張紙,最後一拍桌子:“你扯什麼蛋呢!這是你小子現在應該想的問題麼?明天你還有重要的比賽!你不知道現在你不睡覺完全是因為大腦疲勞過度造成的麼?你就不能好好的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好好下比賽麼?這種問題你就不能等比賽結束之後再去考慮麼?”
蘇羽被老聶的一通怒罵嚇得張口結舌,愣愣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看著自己徒弟老大的個子卻畏畏縮縮的蜷在沙發裡面哆嗦,老聶心中一疼,語氣也就緩了下來:“你啊,別想這麼多沒用的東西。你知道這是什麼麼?這種東西叫做邏輯學,能想出來的答案的都不是正常人,只要大學裡面學哲學專門研究這個的人才去考慮這種問題。你要是想,也可以,等比賽完了再想。現在你最重要的是休息,只有休息好了,咱們才能更好的想是不是?”好不容易把低頭沉思的蘇羽打發走,老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趕緊回到還帶著熱乎勁的被窩,一歪頭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李昌鎬倒是起得很早。早早的爬起來刷牙漱口,又叫了早餐上來和毛毛共享盛宴,然後看看錶才一步三搖得向對局室走過去。
到了對局室,他就看到蘇羽已經坐在了棋盤邊,愁眉苦臉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手上還拿著一張紙寫寫畫畫。眼望四周,卻發現俞斌常昊周鶴洋一干人等全都距離棋盤遠遠的嘀咕著些什麼東西。
也許是在研究昨天的比賽吧。李昌鎬站在門口想了一會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