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點溼潤了。
他撥出一口氣,彷彿要把身體裡的什麼東西吐出去一樣。這時他看到了正在搬棋盤的蘇羽,於是拍拍兒子的肩膀,示意一下,轉頭向蘇羽走過去。
“一會兒的比賽是誰出場啊?”
蘇羽抬起頭,看到笑眯眯的趙局長,也笑了一下,放下棋盤說:“表演棋是趙星和李學羽。那邊那個就是趙星(指了一下),身邊那個就是李學羽。他們應該在研究這棋怎麼下吧。”趙局長驚訝地說:“什麼?下棋之前雙方可以研究怎麼下麼?這算不算~~~~”蘇羽笑笑說:“這是表演棋,只是研究怎麼下得漂亮而已。指導棋是古力對何九段,李明明對楊四段。在那邊下。這兩盤才是真正的比賽。”
趙局長更驚訝了,問:“你呢?不上陣麼?對了,聽說你們學校裡有個聶衛平的徒弟,是哪一個?”蘇羽不好意思地說:“我就是聶老師的弟子。我要負責進行大盤講解,所以不上場。”
趙局長想起什麼來似的說:“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能回答麼?”蘇羽撓撓頭:“是什麼問題啊?”趙局長有點不好意思,說:“是我突兀了。我想問你,你怎麼讓趙傑這小子這麼老實的?你有什麼好辦法,也告訴我,以後我對著那小子也不這麼頭疼了。”說著,“呵呵”的笑了起來。
蘇羽臉上浮現出一種不明所以的表情,說:“我沒幹什麼啊,是趙傑自己說要好好學棋,服從管理。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趙局長“哦”了一聲,心想等回去以後問趙傑吧。他又問:“你現在已經是聶九段的弟子了,為什麼還在這裡?怎麼不去北京呢?”蘇羽嘆口氣說:“老師他讓我先定段,而且我家裡還有一些不一樣的意見。所以,我要在這裡呆到定段賽。”還學著美國人的樣子,聳聳肩。趙局長哈哈大笑,拍拍蘇羽肩膀,說:“咱們別在這裡堵道了,何九段他們看來已經準備好了。你不是要什麼大盤解說麼?去吧,我不耽誤你了。”蘇羽鞠了一躬,向大盤那邊走過去。
表演棋開始了。趙星和李學羽各施所長,一時間棋盤上妙招迭出,紛呈而至。蘇羽和小陳一邊在大盤上擺子,一邊大肆吹噓,時不時說“啊,白這手棋直指黑要害,看來黑棋要危 3ǔωω。cōm險了”“啊啊呀,黑棋這手轉身可以說妙到毫巔啊,這下子白棋右邊的大空有危 3ǔωω。cōm險了”之類的廢話。實際上懂棋的知道這是表演棋,看看也就罷了。只是那些不懂棋的家長,被蘇羽和小陳一搭一唱,說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黑棋好還是白棋好。
這種效果也正是棋校希望看到的。那就是給官員和老總們顯示一下這所學校的教學水平,讓他們覺得把孩子送到這裡來能學到些什麼就行。
等晚飯時再顯示一下學校的伙食水準和管理水平,讓這幫家長徹底放心。
表演賽很快,趙星就以半目之差敗下陣來。蘇羽後來聽說是趙星和李學羽抽籤定的輸贏。
指導棋就沒這麼輕鬆了,畢竟棋院是要看一看學生水平的。這關係到學校明年能不能繼續得到棋院的許可證的問題。
指導棋的規矩是上手…………也就是何九段和楊四段,讓二子,不貼目。古力對何九段,李明明對楊四段。古力規規矩矩坐好,拈起黑子先下了對角星。然後等何九段在左上也下了星位,再在最後一個角上下了小目。李明明作為女生,能和職業棋手下棋讓她很興奮,高高興興的也下了對角星,而楊四段則應了小目。
臺下一幫人分成幾撥,各找棋盤進行研究。公子們則去和父母們繼續訴說分別之情。
沒事幹的蘇羽站在臺上百無聊賴。雖然大盤講解的是棋風兇悍的古力對何九段那盤,但是後面的棋譜還沒傳上來就被下面的研究人員截下來了,這個看完那個看,就是到不了他手裡,讓他這作講解沒話可說,沒棋可擺,只能把磁鐵作的子在大盤上擺來擺去。
蘇羽在臺上站了一會兒看等不到棋譜,就和小陳說了一聲就下去和趙星他們一起研究形勢。反正大盤沒人看,上面也只有剛開始的幾手棋,還不如下去看看最新形勢的好。
趙星可以說是學校裡除了蘇羽之外最好的佈局高手。蘇羽看到他這時候正一臉的苦笑,知道古力的開局不好,忙湊過去,看趙星他們的研究。
趙星對蘇羽說:“古力這小子,一個大角說棄就棄了。不過倒是在上邊布了厚厚的外勢,現在就看古力怎麼治右下角了。”蘇羽看看棋盤,計算得失。確實,古力在右上一觸即潰,沒幾手棋就把整個角扔了出去。但是借何九段在角上整形的功夫,古力也牢牢地把白子的向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