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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小瓷瓶交給煮鶴。

煮鶴拿了這瓷瓶,目光在卿君面上探究了一陣,道:“在下卻之不恭了!”

煮鶴往外走了幾步,頓住,回頭又欲言又止,最終道:“王妃以後,可都改了罷!爺他氣的只是王妃的不在意!”

“從前我頂在意,那時我……但如今,焚琴、碧池層出不窮,我在意得過來麼?”卿君面帶笑意,悠悠道。

“我不明白爺要將你們一同收了有何不妥?莫說爺是皇子貴胄,將來更是貴無可貴。即便是尋常男子,三妻四妾也無可厚非。”煮鶴不解道。

卿君見他似乎並不著急走了,因為她見煮鶴已然在她方才數錢的桌子旁做了下來。

“焚琴倒是在意,她幸福嗎?碧池又如何?我又為何,明知相思苦,卻還要步了她二人的後塵?你們爺氣度非凡,但不是每個女人都要為之所動。”說著,卿君拿起桌上的銀子比劃著,“他不是銀子,沒法讓每個人都趨之若鶩。對此,他要正視。”

谷中那段時日,她是頂在意夜無儔的,但是他騙了自己,這一點她無從釋懷。

其實他們之間現在這樣挺好。沒有期待就沒有失望。逍遙快活十數年,靜候嘉靖入了陵寢,她便可以離開。

“焚琴是在下的妹子,我自是希望她得到善待。但王妃你,雖然偶爾乖張,我知你心地不壞。爺對你,在下看的真切,未必無情。”說著,煮鶴嘆了氣。

此時,門口有了聲響:“煮鶴,不過進來交待一兩句,怎得磨蹭這許久?”

卿君聽得是夜無儔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慍怒,他似乎不願見自己,叫煮鶴進來同自己交涉,但是他似乎依舊熱衷聽牆根,不知道他聽了多少?

花露水的製作與銷售已然進入平穩執行狀態。卿君私心想著,如此也算為眾人貼補零用,各人各司其職,亦毋須她過多操持,遂卿君的懶覺近日裡又睡的勤了些。

是日睡意正酣之時,忽而聽得一人破門而入。

“汝等何在?敢於鴆毒本公主,定然不是鼠輩,緣何此番避而不敢見?”繼而傳來一陣嬌縱的謾罵,聲如銀玲。

卿君睡眼惺忪之中,見面前來者螓首、杏唇、犀齒、秋波、芙蓉臉、楊柳腰、不肥不瘦長短適宜。目測比自己略小些。又回顧了一番方才她那資訊量極大的言語。她說“本公主”,瞧她恃寵生嬌模樣,卿君知曉眼前便是夜無儔極為寵愛的同父異母的無暇公主了。

夜無儔為何會對一位形容尚小,外戚又並不繁盛的公主小妹另眼相待,完全不符合他的功利現實主義。除非,他對於這位公主小妹果真是超脫功利現實之外的情誼使然——卿君猜想,這位公主的母親同夜無儔的神秘生母定然緣分不淺。

“這位嫂嫂可看夠了?”見卿君直直盯這自己,自顧自神遊,無暇公主頗有微詞。

第二十一章 公主無暇(貳)

“聽公主所言,此番擾人清夢,倒成了不才在下你嫂嫂我的不是?”卿君深知有公主病的絕對都是吃硬不吃軟的主兒,同其相處,絕對不能示弱,否則這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免不了回回被佔盡上風。

果然這公主的氣勢被打壓了三兩分。卿君順勢問清緣由:“方才聽公主所言‘鴆毒’?還請公主明示,莫要冤枉了無辜。”

無暇將衣袖瀟灑一擼,露出她潔白藕臂上點點紅疹,撅著嘴,嬌滴滴的模樣,卿君見了亦不免心生憐愛。“自從用了你們七王府的花露水,便成這般模樣了。”

卿君問道:“可有紅腫、發癢、脫皮等症狀?”

“然也。”見卿君關切相問,無暇這隻小刺蝟也收起了自己防禦的刺,溫順得如實作答。

“公主這般並非由於我花露水中有毒,試想我這七王府每日進賬數十兩,花露水的銷量可想而知,然則公主是第一個這般怒髮衝冠到我寢殿來興師問罪的,也是我碰到的第一個有此種症狀的。”卿君不緊不慢,娓娓道來。

見無暇的神色已然從方才的抓狂轉變為疑惑,她又繼續說到:“問題在公主自身。我方才打量公主面色,面板表皮甚薄,細膩白皙,較乾燥,微血管明顯,吹彈可破。公主可會在暮春之初繁花似錦之時頓感面板不適?”

無暇立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如此,公主定然是屬於敏感性肌膚。這種面板可以說是一種不安定隨時處在高度警戒中的面板。一旦接觸到任何致敏源便會起防禦反應。

花露水中含有高濃度酒精以及各種香料、草藥,公主的面板髮生紅腫、脫皮、發癢、紅疹等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