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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有用心實則非關風月,她便本能的抗拒。

他之於自己的險惡用心,或許同江浸月無異,可為什麼對他卻沒有先前不齒、不屑之感?反而殷切盼望?

子衿見莫名消失了的主子被人送了回來,立即叫來院中的侍者前來認領,還對勉力歸還“失物”的夜無儔千恩萬謝。

誰知夜大爺絲毫不領情,並未理會,也並未將人交付前來“接力”的侍者手中,而是自顧自往閨房內間大步流星。

附在夜無儔肩上,對身後弄不懂神馬情況的子衿他們投去同情目光,示意他們逆來順受。

夜大爺將今日飽經滄桑的蕭小姐在她塌上安放妥當,又為其身後墊上幾個的枕頭,他顯然不常做這些,動作於卿君看來極為笨拙,他擺弄了許久,方才滿意。

走之前對著子衿子佩吩咐道:“明日曲水流觴,辰時前將你們主子收拾妥當,本王來接。”未等她們回話,夜無儔抬腳往外走,行至門口,忽而想起來什麼,對著她們又交待一句:“唔,她還沒用膳。”不著痕跡的瞧了卿君一眼,便轉身沒入了無邊的黑夜。

卿君尚在塌上掰著手指,子醜寅卯的算著辰時到底是幾點鐘。

“靠,七點就來接,分明要人起的比雞還早!”聽見自塌上傳來一聲弱弱的哀嚎,夜無儔妖魅的臉上在暗夜中擠出一絲笑意。

卿君用雲被蓋上自己的臉,對此慘無人道的日程安排表示抗議。子衿同情地看著雲被上那朵精美蜀繡的藕荷色牡丹哀怨的搖曳著。

藕合色牡丹微微晃動,雲被被輕柔掀開。卿君婉轉嚶嚀,繼而被丫鬟們連拖帶拉挖了起來。“小姐,卯時將至,該起來梳洗打扮了!”

“今日本小姐素顏,不必打扮了,日頭尚早,姐姐妹妹們容我再補個回籠覺……”說完又呼過去了。

根據她多年賴床經驗,回籠覺的結果多半是要遲到。她起床氣甚重,而子衿溫和的呼喊顯然對其不起作用。

辰時,夜無儔在煮鶴的相伴下準點出現在卿君房外。她只需負責貌美如花站在門口接駕即可。可是,她還是千呼萬喚不出來。

憤然起腳,踹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風一般的男子急衝衝朝她塌旁走來。待靠近,聽得她的丫鬟們正輪流央求著:

“我的小祖宗,辰時已至,莫要再貪睡了!”

“是啊小姐,這個什麼……回籠覺……該補完了罷!”

卿君正睡意酣暢,穿越以來打著“大病初癒,亦靜養”的旗號皆是睡到自然醒,已經很久沒有受過時間限制。此番無端被人擾了清夢,她恍惚以為是家裡的保姆陳嫂又在每個工作日像“懶人模式”的鬧鐘一樣不厭其煩的叫她起床上班開會。

於是她的起床氣發作:“不起不起!董事會便是和王琦聯袂主演的辯論會!老頭子重男輕女,一幫董事阿諛奉承,去了也淪為炮灰。我還是歇了吧我……尼瑪……還有那心心念念惦記著同王氏地產聯姻,天天玫瑰花轟炸的青蛙王子們,我索性剃了度找個水月庵當姑子去來的乾淨……好陳嫂,當姑子之前讓我再睡會兒吧……”

一般她這樣示弱哀求,心慈手軟的陳嫂多半會通融片刻,可是今日,陳嫂似乎剛正不阿的緊,不由分說掀起了她的被子。她也怒了,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一記無影腳飛來,卻輕而易舉便被人握於掌心。

“陳嫂,我倒不知你的手竟然這麼大?”眯縫著眼,挖苦起來。卻在朦朧之中看見一俊美絕倫的臉,明星也望塵莫及,甘拜下風,望其項背,脫口而出道:“你是誰?”

對方終於忍無可忍,甩開她的三寸金蓮,怒叱:“蕭卿君,你再說一遍!”

所有記憶被喚醒,這涼薄而醇厚的聲線……“艾瑪,夜無儔!”

她毫無懸念被驚嚇而醒。

夜無儔吩咐她的丫鬟道:“一盞茶的功夫,將你們主子收拾妥當。”目光卻始流轉在似受驚小鹿般的卿君身上。

被丫鬟們簇擁著來到了梳妝檯旁。看著她們匆忙模樣,卿君不解:“一盞茶是多久?”子佩實誠的回答:“一盞茶就是兩柱香。”“我暈,那,一柱香是多久?”“一柱香就是五分啊。”“五分鐘?”

“一分就是六彈指啊,小姐今日好生奇怪。”“好吧,那一彈指是多久?就這樣一下子這麼久?”卿君邊說邊做了個彈指的動作。“一彈指有十剎那。小姐若連一剎那是多久也不知,奴婢也無從解釋了。”子佩說著隨即用求助的眼神望著子衿。子衿隨即接過接力棒:“一剎那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剛剛奴婢同年小姐說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