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兒頓時面如死灰,五十大板下去她不死也得半殘,玉春公主一聽頓時大鬧起來。
“父皇,女兒知錯了,你就饒了木兒吧。”見慕容騰不為所動,她又哭道:“父皇,玉春你您的親生女兒啊,您真的要為一個外人如此對待女兒嗎?”
君若低斂著的眼中放著冷冷的光,她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淚便簌簌流了下來。
“父皇,你就饒過玉春妹妹,饒過這個宮女吧,都是靜寧的錯,父皇如此厚待寧靜,可靜寧剛進宮就惹妹妹生氣,靜寧以後不入宮就是了,求父皇息怒。”
“踐人,你住口,本宮沒你這樣的姐姐,也不用你假意求情!”
慕容騰聽了勃然大怒。
“來人,玉春公主失德,將她嘴堵上,送尚儀宮去學習禮儀,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探望,不許求情,否則和玉春同罪。”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尚儀宮是犯錯的妃子或宮女去的地方,裡面的嬤嬤最是冷血無情,只要進去的人,沒幾個能完好出來。
玉春公主似是不敢相信般傻愣在原地,待她反應過來想要求情,嘴已經被堵上,幾個嬤嬤上前拖著她就往尚儀宮的方向去了。
慕容騰看著地上跪著的宮女,冷冷道:“在公主身邊伺候,不知勸誡公主,一昧的為虎作倀,木兒杖斃,其他人各五十大板逐出宮去。”
馬車上,君若斜歪在軟榻上眼睛微閉,臉上火辣辣的疼,御醫開的不知什麼藥,似乎沒一點用,若是玉容在就好了,她總是會將晨光給的藥隨身帶著。
君若疲憊的躺在那裡,一旁的容嬤嬤卻是有些坐立不安,白天發生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裡,本以為抓到了一個軟柿子,可以任由她拿捏,現在才發現,捏在手裡的是根刺頭兒,扔不得,握不得。
“公主。”容嬤嬤小心翼翼喊了一聲。
君若緩緩睜開眼睛。
只見容嬤嬤噗通跪在地上。
“公主,奴婢錯了,請公主恕罪。”
“嬤嬤,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跪下了?”君若佯裝驚訝。
“請公主饒恕奴婢早晨的無禮。”容嬤嬤連連磕頭,眼前的少女看似無害,卻是個睚眥必報的,單看那個木兒的下場就知道了,五十大板嫌不夠,生生要了人家的命才罷休。
君若瞅著連連磕頭的容嬤嬤,半天才慢悠悠道:“起來吧,本宮不喜歡別人動不動就下跪,本宮渴了,你先倒杯水來。”容慕採興你。
容嬤嬤忙不迭起身給君若倒了杯水過來。
君若喝了口水,又緩緩道:“嬤嬤,你在宮中也算是受人尊敬的老人了,皇上想必是十分信任你才會把你派到本宮身邊,只要嬤嬤時刻記著誰才是你現在的主子,本宮自然不會怠慢你,否則……”
容嬤嬤打了個寒顫,連聲道:“老奴明白,老奴明白,老奴一定誓死效忠公主。”
馬車到了清風唱晚,君若剛掀起簾子便看到一個白色修長的身影站在門口,蒼翠的竹子在他面前顯得有些憔悴,無力的隨風微擺著。
他不是不喜見人麼,怎麼今日跑大門口來了,就在君若怔怔間,卓寒曦已經來到馬車跟前。
“回來了?”他微笑著,將手伸了出來。
容嬤嬤等人都詫異的看著這一幕。
君若遲疑著,這廝今日怎麼如此反常,這麼多人看著,他就不懂避嫌嗎?猶豫片刻,見卓寒曦只是固執的伸著手,君若無奈將手遞了過去,下了馬車。
兩人並肩進了清風唱晚,一路朝卓寒曦的房間而去,君若只覺得面上一片火熱,手被卓寒曦緊緊握著掙脫不得,幸好君若並不是一個將名聲看得很重的人,只是兩人走得太近她總覺得不是好事情。
“你們先退下,公主等會兒會回去。”卓寒曦突然回頭,冷冷對跟在後頭的一群人道。
“公主——”容嬤嬤遲疑著。
“你們先回去吧。”君若無奈道。
“總有一天本皇子會將這群蒼蠅轟走。”卓寒曦看著她們離去的身影抱怨道。
君若啞言失笑。
兩人進了房間,卓寒曦將君若拉至窗前坐下。
“來,讓我瞧瞧。”他說著伸手將君若擋在左邊臉頰的碎髮捋到耳後。君若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住了,一時忘了躲避。那鮮明的紅腫讓卓寒曦瞬間沉下了臉。
他的手輕輕撫上君若紅腫的臉頰,冰涼的觸感讓君若回過神來,她慌忙一陣躲閃。
“小若若,”卓寒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