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瑩早就把她的沙包藏好。
“老師,她打我!”裴耀生氣地指著張瑩說道。
慕清寒瞪了一眼張瑩,可是,她看到張瑩兩手空空,而且怎麼看,她也不象能打一個比她大得多的師兄,也就沒在說什麼,轉過頭繼續和卓芷蘅低聲交談。
張瑩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裴耀自幼被嬌慣長大,生性霸道,他哪裡吃過這樣的虧,於是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死丫頭,揍你顯得我太沒名,你等著,我一定想辦法把你趕出書院。”
“死大白,你做夢啊。”張瑩低聲罵道。
這時裴耀似乎聽到慕清寒和卓芷蘅交談的內容涉及到張瑩,他一陣高興,以為這兩個人是在商量怎樣處罰張瑩,說不定會就此開除張瑩的學籍。
慕清寒與卓芷蘅耳語後,就開始問道:“張瑩,你昨天可有違反院規的行為?”
“沒有。”張瑩簡單地回答道。
“老師,她說謊。我親眼看她進了靜苑,她在那副畫像前施禮。還擺弄過幾案上面一個什麼東西。”裴耀急忙跳起來指正張瑩。說完這句話,他趾高氣揚地看著張瑩。
“清寒,這是怎麼回事?”卓芷蘅問道。
“倪夫人,靜苑是清寒先人生前著書立說的地方,清寒覺得書院的學生去那裡玩耍是對先人的不敬,所以給蒙學的女孩子加了一條禁止去靜苑的規矩。”慕清寒不著痕跡地說道。
“清寒,你錯了,蘭君離去之前告訴我,她希望自己的在天之靈也能看到書院的學生們,她特別囑咐我,她離去之後千萬不要把靜苑封閉起來。”卓芷蘅說道。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又把原始責任人張瑩忘在一邊。
張瑩猜想她們兩個人說的人應該就是靜苑裡畫像上的那個老婦人。而那個老婦人似乎和慕清寒和卓芷蘅還有某種關聯。
“喂,卓奶奶、慕老師,我這個證人一會還要回去上課的,你們能不能先處理張瑩的事情啊?”裴耀的聲音打斷了張瑩的思緒。
看見裴耀不放過一絲加害自己的機會,張瑩心中憤怒到了極點,她心中暗想:“死裴大白,你等著,等這件事過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張瑩有一個毛病就是她在心裡盤算如何捉弄、整治哪個人的時候,她臉上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笑意。
裴耀看張瑩臉上的笑意有些眼熟,他一下想起張瑩把鞠灌在他頭上那件事。此時,他頭上鼓起的包又開始隱隱作痛,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他腦子裡:“昨天不是這個死丫頭用石頭打我的吧?她不是明明被關在靜苑裡嗎?怎麼可能用石頭打我?難道她會分身術?”
慕清寒這才想起張瑩和裴耀兩人也在場,她說道:“張瑩,裴耀,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