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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後,完全可以像戚薇那樣毫不在意地將你丟掉,但是他沒有。你都變成這樣了,連一個正常的普通女孩子都不如,可他還是這樣盡心盡力地把你像個嬰兒一樣照顧著,生怕哪裡跌著碰著了,下班回來不用說怎麼對你的,就是上班那麼忙的時候都要每隔兩三個小時都要打電話過來問一下,就擔心你有什麼閃失!”

顧湘越說越感覺自己的眼睛酸澀難當,深吸一口氣:“有一件事情你還不知道的,就在上個月的時候,他請了律師來,將遺囑都立好了,所有財產的繼承人都是你,只有你一個,怕自己出個意外,你會無所依靠,他還那麼年輕啊,連這個都想到了!”

“你那麼善良,對所有人都那麼寬容,為什麼就是對他那麼苛刻!”

她忍不住還是哭起來了:“我不知道一顆愛人的心到底有多廣博,如果換成景知,他只要對我有於牧對你十分之一好,我都已經滿足了。”

“你不能那麼貪心啊,會折福的!”

她說了這麼一大段話,對方依然還是那個樣,側臉朝著窗外,一眼也沒看她,甚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顧湘頓時洩了氣,好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軟棉棉的一個受力點都沒有,反而彈回來又傷了自己結痂的傷口,真是疼的很那!

她踉蹌一下,站直起來,自嘲一笑:可這又能怨秀秀麼?接二連三的巨大打擊沒有幾個人能受的了吧。

就當發洩一下好了……

低頭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了。

果然,門接著就被推開了,於牧走了進來。

顧湘簡單了和他彙報了一下今天的情況,自動替他們掩上門出去了。

於牧走過去低頭摸摸女孩的臉,坐到藤椅邊,然後將她抱進自己懷裡,輕笑道:“寶寶今天好像比昨天重了一點點,是不是偷吃蛋糕了。”

他這麼說是有典故的。

明秀小時候不愛吃飯,一天到晚總是吵著要吃蛋糕,於牧當然不準,每天回來就會把她抱起來掂量一下,這樣說一句,詐她說出實話,明秀一開始還老實承認,後來就知道他是詐自己的,學聰明不回答了,可薄紅的臉皮每次都會透露她真實的想法。

可現在沒有了,什麼反應也無,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

於牧抱緊她,貼近自己左胸腔的地方,那裡有個跳動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地縮緊。

過了半晌,他深吸一口氣,對著明秀又笑了,唇邊印出兩條明顯的溝壑:“我們回家吧。”

於家現在算是於牧當家,但他今年過節沒有回主宅,上個月他去交賬的時候回過一次家,再不復往日的熱鬧興盛。

於家下人見了他明顯躲躲閃閃,很怕他的樣子。

田笑恨於豐玉將家主位置讓給於牧,正式和於豐玉離了婚,帶走了主宅裡將近三分之二的財產。

人老了總會追悔過去,於豐玉有愧於她,便也聽之任之。

空蕩蕩的大宅裡如今只剩下他和於昶兩個主人,都是孤獨清冷的人,整個屋子平日裡格外靜謐。

於豐玉心灰意冷,看完今年的賬,沒有發現任何差錯,便將公司裡所有事物全部交給了於牧,從此後便再不見客,他的這一生到此,基本上畫上了句號。

明秀住院,於牧便陪著她,家裡就空置了下來,什麼東西都沒有,過節的話得必須上街購置。

這幾天正是購物高峰期,又是中午的時候,很多市民都趕在這個時候去超市購物。

走道上到處都是推著購物車的行人,人頭攢動,摩肩擦踵,場面不可謂不壯觀。

明秀雖不是個喜歡製造熱鬧的人,卻是個愛看熱鬧的人。於牧本身卻是很厭惡這樣的場景,他一點都不喜歡和別人的親密接觸,但為了討明秀歡喜,也就忍了下來。

看看身邊的女孩,正側頭望著旁邊的貨架,和以前正常時,許多次來買東西的姿態一模一樣,他的心一跳,轉過她的頭,仔細分辨她的眼,心又落了回去。

還是那樣黑洞洞的沒有光芒。

於牧閉了閉眼,不是都過了這麼多天了,怎麼還是會一次次地感到失望。

超市裡基本擠不動,於牧強忍著厭惡,一邊將明秀護在懷裡一邊分手擠開人群,頭上都冒出了汗。

不由得下意識再看明秀,雙頰透粉,鼻樑上汗珠兩三顆,也是熱了。

還是這副樣子好看!

不顧大庭廣眾之下,於牧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女孩立刻捂著嘴退開兩步,眼睛睜的圓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