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人,拉著她繼續靠近。
待看清楚後,明秀一下子怔忪了。在遠處看是覺得眼熟,近了竟和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模一樣。總是溫柔又包容地對著她笑,似乎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事情都沒有關係,千年也不會改變。
她呆呆地開口喚他:“昶哥哥,你回來啦。”
簡飛鴻都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世界上的王子怎麼都讓明秀碰到了。她悵然地嘆了口氣,站在原地看著汽車漸漸遠去。
於昶帶著明秀來了一家西餐店。店長是高鼻樑深眼窩的中年法國人,他和於昶很熟的樣子,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正想府身來親吻明秀,女孩嚇了一跳,慌忙往旁邊躲。
於昶臉上一直帶著笑,看上去心情很不錯。不動聲色地站在明秀面前,用流利的法語和對方交談。明秀聽不太懂,見法國人呵呵一笑看著她。臉有些不爭氣的紅了。明秀明白親吻是法國人表示友好的方式,可是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她知道自己失禮了,是想道歉的,又怕他聽不懂,小心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法國人想不到小女孩會想和自己握手。爽朗地笑出了聲。
法國人都有一種浪漫的情懷。店裡的裝飾無一不體現出這一點。光線是不知道從哪折射出來的暗紅燈光,暗的很。每張桌子正中都有一個斜條紋的細頸瓷瓶,裡面插著一朵火紅鮮豔的玫瑰。旁邊還有一個透明玻璃杯的燭臺,顏色各異,任客人選擇。
明秀想起以前看到過的一句話:一種顏色代表一個心情,一個心情裡面藏了千千萬萬個故事。
對面的男人穿著英倫風格的米色風衣,臉龐白皙俊美,頭髮打理的整齊利落。而自己呢,明秀低下頭,身上穿著的是學校裡的藍白校服,也許頭髮經過一天的運動都有些凌亂了。明秀忽然有些不自在了,彆扭的動了動身子。
三年沒見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好低著頭盯著桌子下墊著的咖啡色長毛地毯。
終於等到服務員上餐,於昶把玫瑰和燭臺移到角落,明秀暗自鬆了口氣。
主食是八分熟的牛排,油漬漬的冒著熱氣,香噴噴的肉味直往人鼻子裡竄,引得人食指大動。配的是水果沙拉,還有一道松子什麼的,明秀都叫不上來名字。
於牧平時很少帶她去吃西餐,她也並不太喜歡吃,油膩膩的半生不熟,味道也怪怪的。
明秀刻意放慢了速度,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的極其緩慢。待永昶放下刀叉,明秀也立刻不動了。
於昶招來服務員結賬,又說了句什麼,服務員拿著單子走開了。
兩人等在座位上,於昶這才細細地看明秀的臉,女孩一直低著頭,在他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她光潔飽滿的額頭,眉毛細長而色淡,像是水墨畫中意蘊悠遠的遠山。睫毛也是細長細長的,並不是很翹,垂在那裡遮住了那雙純淨無害的大眼。時間好像在她身上停駐了,一點兒都沒有變過,臉頰還是有些嬰兒肥,耍小脾氣的時候,會嘟著嘴腮幫脹的鼓鼓的,像是一團白麵團,總讓人想揉揉捏捏,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問題,她的臉上紅通通的,嘴唇也鮮豔欲滴。
於昶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白藍格子的手帕,伸過去觸碰她的唇角。明秀下意識地讓開,看到那快帕子就沒動了。
她是記得的,不管什麼時候,於昶口袋裡總是裝著這麼一塊手帕,乾乾淨淨的,連洗衣粉清新的香氣都沒有變過,曾經許多次的幫她擦過眼淚汙漬。
明秀的心一下子變的暖暖的,抬頭向對方露出今天晚上的第一個微笑,心裡由衷的自豪:是啊,這是我的昶哥哥,這樣優秀溫柔的一個人!
於昶被她那甜美的笑容恍了神,停在唇邊的手一頓,低咳一聲,輕輕幫她擦拭乾淨褐色的醬汁,然後把手帕重新疊好放進口袋。明秀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並沒有在意,以前他也總是這麼做,每次問他髒了的怕子為什麼不直接丟掉,他總是回答:丟掉了不就浪費了麼。
服務員又返了回來,手上端了一個精美的盒子。
於昶伸手接過,和明秀一起離開。
小區裡很靜,連一絲風生也無,於昶把盒子遞給明秀:“我看你晚上吃得很少,這是水果蛋糕,我記得你以前很愛吃。”
明秀沉默著伸手接過,心中感動,看來三年的時間並沒有拉遠彼此的距離,如果他是我的親哥哥,該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啊!明秀想。
於昶忽然低頭在她頰邊觸碰了一下,動作輕柔的讓人不敢確定,剛才的親吻是不是幻覺,耳邊傳來他低柔的聲音:“秀秀,我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