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一個笑容,如春風一般這樣的溫和。他原本就是春風的化身……
“還記得咱小的時候嗎,皇兄您年僅六歲。卻在法國的國際交流會上一字不漏地答中了法國公爵的問題。那件事後,所有人都說我國的未來天子非同凡響。”
“皇兄您自小睿智透徹……這件事……您遲早會洞悉。只是這一次,我還是低估了您的觀察能力……”
赫宇只是愈加深沉地看著他,直到那個眸子裡突然湧出了一陣情緒。
是感激,和深沉……
“什麼時候的事??”他看向不遠處已經砍了一半的柳林,幽幽地問。
赫冉笑了笑,也注意到那柳林已然剩下一半。一旁已經被偌大的花圃取代。都是粉粉的紫玉蘭,在風中搖曳。彷彿透過那些粉嫩的花兒看見那張總是仰起頭,漾著小酒窩的俏臉。
“在知道夏松恆是她父親後……”自從那次後,就莫名其妙地對她有一些憐憫。後來在懷疑皇兄夠與她在一起是否出於心中的愧疚。甚至……看到她傻愣愣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被關進地下囚所後只是任性地把所有人拒於門外,心中竟湧起了不該有的情緒。
赫宇複雜地一皺眉頭,握著一旁一朵紫玉蘭,感受著它的柔軟……
“晴兒不知道?”其實那個女人怎麼會知道。她是這樣的單純,在她的眼裡,這整個世界都是明亮的,都是可人的。
赫冉凝著不遠處的藍天,苦澀地一扯嘴角:
“不要讓她知道。我把她救出來時,她還是昏迷著。沒有半刻的清醒,甚至嘴裡一直喊著你的名字……要您救她……她極其地依賴您……”
赫冉不知道,自己在說著最後一句話時,有多麼地心悸。看著她在自己的懷裡,口口聲聲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求助。那樣的感覺,究竟有多苦澀?
赫宇捏緊手中的紫玉蘭,放它紛飛在空中。看著那凋零的花瓣,聲聲飄忽道:
“謝謝……”
三公子下意識地回笑,彷彿什麼事都沒有地說道:“要找到我赫冉喜歡的女人,垂手可得。因為我從不挑……可是要找到皇兄您願意維護她、甚至不計她一切瑕疵的女人……卻比登天還難。所以這一次……您不用向我道謝。”
更何況,他清楚地知道,即使他想爭取。皇兄也不會放手……若不是想看看皇兄對夏晴兒的情感如何,他不會將那一晚的事隱藏至今……
他稍眯瞳孔,看著太和殿外那已然變成紫玉蘭花圃的地,一笑。
看來,他實在低估了皇兄對她的感情。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離去前,輕輕地說道:“幫我轉告母后一聲,我這次到瑞典,或許還會到別的地方。在皇兄您的婚禮前…我都不會回來了……”
“赫冉……”赫宇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突然叫著。
他輕輕地轉身,看到的是一個皇兄對於他的寵愛之情。自小,這個皇兄就輔導他們、教育他們、懲罰他們……
“明天陪她選一選婚紗吧……皇兄相信你的眼光。”
赫冉震鄂地轉身,卻看見太子殿下面無表情地挑眉道:
“我的新娘子一定要是世上最美的新娘子。”
他點點頭,看著紫玉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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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機場。
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他倨傲的身子,這樣的修長,黃金比例的身材惹人遐想。來來往往的人禁不住停下了目光,心裡都在感嘆著如此面容上好的男人真是難尋。
他握著手裡的那個小錦盒,如炬如火地看著那個出口。飛機已經降落,各個乘客都裹著圍巾,衣著光鮮都步了出來。他看緊那個出口,在人群裡盼望這樣一個俏臉,卻又矛盾地不想看到。
果不其然,阮詩凝手提行李,一身輕便的黑色紡紗上衣及迷你裙踏著優雅的步伐走出來。一如既往地呈現著那亮麗的形象。面色紅潤,嘴角微翹,看來旅行實在讓她的心境有所不同。
她深呼吸了一口:原本以為國外便是天堂。卻不想,總是在那夕陽下山時,想起了那張臉。這樣深情地看著她,甚至執起她的手,給予她別人給不了的承諾……心,頓時湧起一股甜蜜。腳下也健步如飛起來。
沒多久,目光卻一凝——
看到那張自己思念已久的面孔。
一抹歡樂湧上雙頰。她緊張冒汗地握緊行李,上前道:
“你怎麼來了??”語氣裡竟也夾雜幾分小女生的興奮之意。
赫晨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