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其實不過是子彈擦傷而已,卻弄得如此的大費周章。她細細低頭看著自己那包成粽子一樣的腳,無奈地擺了擺,卻動不了。無聊得想死了。
一個人躺在那床上,腦海裡卻不爭氣地想起他剛剛那深情的眼眸。甚至那一句:嫁給我!!這樣的霸道,這樣的強勢。小手隨意地放在心口上,才發覺:每每想起他的這句話,她的心總是跳得特別特別的快!
凌焰敲了敲門,走了進來。一入門就見這個女人雙頰泛紅,他但笑不語,心下自然明白。隨意鞠了一躬,看緊她的小臉笑道:
“夏小姐,您情況如何了?”
夏晴兒多尷尬,用雙手輕輕地拍拍那發紅的臉頰,才諾諾說道:“沒事了。”
見他不多說話,她又欲言又止道:“殿下呢??”她發現,在自己最無助、無聊、甚至是腦袋空空的時候,竟然滿滿裝的都是他的一顰一笑。
凌焰稍理解地看向她小腿那裡,包紮妥當,估計也沒什麼事兒了。再淡淡地笑道:“太子殿下在親自審問禿鷹的那一班人。”
她心頭一緊,始終對“禿鷹”兩個字有所牴觸。糾結地握著自己的衣領,終於低下頭來,不敢說什麼……可是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了一樣,腦袋一偏看著他,疑惑道:
“太子殿下早知道禿鷹會展開攻擊了??”今晚看他的臉,實在是波瀾不驚。若說沒有部署,那絕對是謊言。
凌焰只是不期然地點點頭,再說道:
“一早知道了。只是一再地給夏松恆機會,畢竟……他十多年前為皇室鞠躬盡瘁,也算是對太子殿下有莫大的恩情。”他淡淡地說道,不帶任何表情。但是夏晴兒仍然聽得出那惋惜之情。
“那他……”夏晴兒心裡一咯噔,突然想起他今晚突如其來的求婚…
凌焰笑了笑道:“這和求婚有什麼關係嗎?即使今日您的父親做出什麼樣的舉動,怕是太子殿下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夏小姐,您還不明白太子殿下做這麼多是為何嗎??”
她心尖突然劃過一陣奇怪的感覺,是感動嗎??一滴滴淚珠在心間湊成感動的湖水,盪漾在心口……
鼻頭的那陣酸是為何??
在知道她已經不再純潔的時候,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握緊她的手,說他不介意!
夏晴兒揉著發酸的鼻頭,看向窗外那仍高掛在半空的明月,突然放聲笑了——
【分割】
“給我說!”
一聲怒吼,在那地下囚所裡憤恨地響起。
赫宇嗜血的眸子像豹子一樣緊緊地鎖在那男人身上。皇室調查出這個男人在夏晴兒出事的那一天也身在別墅……他揪緊那男人的衣領,一把將他推倒在地。男人一頭撞到牆上,頭幾乎開成花來,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他只能悶哼一聲。這太子殿下,居然比傳聞中的還要可怕!
“我說!我們根本沒碰她!!”禿鷹的一員已經無法忍受他那幾乎將他們燒成一個洞的猙獰目光,揉著滴著鮮血的額頭叫道。
太子殿下倨傲地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手腳被銬著。無法想象在夏晴兒被凌辱的時候,他們究竟是露出怎麼樣的表情。他想起夏晴兒那無辜的淚水,甚至無力得想要遠離一切。那蹦蹦跳跳地靈氣在那一晚後已不復見。那燦爛如陽光的笑容似乎好久好久都沒見到了——
他深邃冷鷙的黑眸狠狠地望著那群人,冷冷地命令道:
“說!”
倆人齊齊地趴在地上,費了好大的勁才站起來道:“太子殿下你神通廣大,派人調查了一切,居然還在這裡假意盤問我們??”
“你說什麼,給太子殿下說清楚!”太子殿下一旁的侍衛官冷哼一聲,一腳踩在倆人傷痕累累的胸膛上。
男人悶哼一聲,再忍著痛氣憤道:“你不是派人救了自己的女人嗎?我們壓根沒碰著她,頂多撕爛她的衣服而已!!”
另外一人也憤憤地站了起來,想起那天她暴露的身材這樣的誘人,嬌豔欲滴,讓人無法控制不去採摘她的美好!他看著太子殿下那赤紅的眸子,底氣自然少了幾分,只是輕輕道:“那個人手上印著皇室徽章,和太子殿下你幾乎一樣的身高,你說他是不是皇室的人??”
赫宇在聽到這個訊息後,徹底地震驚了。他的心頓時波濤洶湧,雙拳握得極緊!
他垂眸,看緊半跪在地上的男人道:
“你沒說謊?!”
那一記眼神,比狠狠的抽鞭還來得駭人。男人都忙不是地點頭,誰敢違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