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下了龍椅,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蔣覃理,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太傅,你覺得這件事要如何處理才好?”
對於夏侯賞樂,白御辰想要讓自己狠下心來做到不聞不問,可只要一想到自己要放棄了她,讓她離開玥朝,離開皇宮,心就會很疼很疼,疼到他說不出話來。
“皇上,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現在玥朝的局勢雖然看似很穩,但實則是暗湧不斷,如果這個時候讓她留在玥朝,留在皇宮的話,恐怕會……”
蔣覃理沒有繼續往下說,但白御辰已經明白了他所說的意思,他這一次看來真的是留不住夏侯賞樂,一個男人最大的恥辱,不是戰場被人打敗,也不是守不住原本屬於他的皇位。
而是守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白御辰這一刻完全明白了這樣的感覺,他緊皺著雙眉,思索了好一會,才抬頭看著蔣覃理。
“難道太傅也相信民間流傳的那句話嗎?”
“皇上,不是臣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老百姓相信不相信的問題!現在整個玥朝都在流傳著皇后娘娘後宮的事情,試問皇上要如何保住一個後宮的女人?”
沉默,白御辰陷入了沉默,這件事他似乎忘記考慮了,玥朝一向視名節為最重要的東西,更何況現在偷情的人還是玥朝的皇后。
看來,他真的無法保住夏侯賞樂了,也好,她一而再地傷害自己,現在就當自己狠下心來做出一個了斷吧!
“朕知道要如何做了!太傅先回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蔣覃理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擔憂地看了白御辰一眼,就低著頭退出了金鑾殿。
夏侯賞樂,看來朕真的要做出一個決定了,一個關乎我們之間的決定!
267 艱難的決定
夏侯在,玥朝殤……
縱然白御辰不想承認這樣一個事實,奈何現在這樣的流言已經在民間廣為流傳出去了,白御辰不想重視都已經不可能了。
“皇上,喝杯茶吧!”聶小然捧著一杯蓮心茶放在了白御辰的面前,清冷的神韻和夏侯賞樂有著幾分神似。
就連愛喝蓮心茶這樣的愛好,兩個人都是驚奇的一樣,白御辰淡淡地應了一聲,端起面前的蓮心茶,拿掉杯蓋的時候,撲鼻的清香,讓他恍然回到了第一次喝這種茶的時候。
那時還是在悠然荷院,他應了夏侯賞樂的要求,讓她出宮去住,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白御辰對夏侯賞樂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吧。
輕輕抿了一口蓮心茶,蓮心特有的清苦感覺,立刻在他的口中瀰漫著,夏侯賞樂啊夏侯賞樂,朕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皇上似乎有心事。”
聶小然放下茶杯,輕巧地吐出了這幾個字,對著白御辰淺笑,她不是沒有聽過宮外的那些傳言,現在那些傳言已經不止在宮外流傳了,就連一向閉塞的皇宮中也開始流傳起來了。
自從夏侯賞樂被廢之後,白御辰每次遇到心事的時候都愛到聶小然的聽風宮來坐坐,現在聶小然看到了白御辰自進來之後一句話都沒說,就已經猜到了他一定是為了那些流言而來。
“哦?聶貴妃的眼睛果然毒辣,一下就看出了朕有心事!”白御辰把玩著手中的茶蓋,沒有抬頭,只是幽幽地說了這樣一句話,聶小然淡笑,起身在白御辰的茶杯中添了一些熱水。
“不是臣妾眼睛毒辣,而是皇上的臉上寫滿了心事,讓臣妾想不看都難!”
“哦?聶貴妃是在怪朕來你的聽風宮還這樣不專心嗎?”
蓋上茶蓋,白御辰定睛看著聶小然,雖然是兩個國家的人,但是聶小然和夏侯賞樂卻有著幾分神似,尤其是那種清冷無求的神韻,更是有著七分相似。
“皇上說哪裡話了!聽風宮本來就是皇上的宮殿,無論皇上什麼時候來,來了又最些什麼,臣妾都沒有意見!”
聶小然低聲淺淺地說了一句,白御辰沒有說什麼只是捧起茶杯,用茶蓋輕輕撥弄著杯中的蓮心,臉上雖然沒有別的神情,但卻能夠讓人感覺到他是滿腹的心事。
“聽聞聶貴妃以前才學出眾,人也生得格外聰慧,朕還真有點事情不明白,想聽聽聶貴妃的意思,不知道聶貴妃願不願意賜教呢?”
“皇上這不是折臣妾的福嗎?如果皇上不嫌棄臣妾頭髮長見識短的話,不妨說出來,就算是臣妾幫不了皇上的忙,說出來的話也能夠讓整個人舒服很多!”
聶小然輕柔的話,讓白御辰本來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