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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側立著的是西決太子歐陽徹。他的眉毛微微挑起,狹長的眼眸中含著幾分玩味,唇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起來有些輕佻,但若仔細看去,一樣能夠看到他眼底的深不可測。
君傾宇依舊是一襲紅衣,立在離君玉辰不遠處的地方。他狹長的桃花眼中流轉過幾分戲謔幾分玩味,唇角微微的勾起,含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立在他身側不遠處的柳司澈。一襲紫衣瀲灩,高高束起的紫玉冠將他的容顏襯托得越發如玉般溫和淡雅。他的眼中含著幾分高深,也是一臉淡然的望著前方。
與他們兩人的淡定自若不同,君乾翎的眼中卻是含著躍躍欲試的光芒。他可就等著這次狩獵來大出風頭,博得父王的好感呢!
除了君乾翎之外,六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和十皇子的眼中也都含著激動的表情。他們的母妃並不得寵,自己在朝中也沒有多大的勢力,但是如今太子之位空懸,他們身為皇子,自然也是覬覦那個位子的,誰不想在這次的狩獵比試中奪得頭籌呢?!
“今日能夠邀請兩位太子一同前來參加狩獵比試,真是朕的榮幸啊。”君羽宸的臉色蒼白,眼中卻依舊含著精光,望著凌景瀾和歐陽徹說道。
“錦帝謙虛了。這應當是景瀾的榮幸才是。”凌景瀾含笑望著君羽宸,禮數周到,溫文爾雅。
歐陽徹卻是挑了挑眉毛,唇角溢開一抹笑容,笑道,“徹素聞錦國女子美貌賢德,不知是否有緣一見?”
“這是自然。狩獵比試之後便會召開慶功宴。屆時,各家名媛以及朕的公主們也都會出席。”君羽宸聽歐陽徹如此問,臉色稍稍有些不虞,卻還是含笑應答。
“西決到底是小國,這歐陽徹身為太子之尊,竟也這麼不懂禮數!”離得較近六皇子小聲說道,眼角眉梢之間都帶上了鄙棄。
君乾翎雖是未曾開口說道,但望向歐陽徹的眼神裡面分明也多了幾分鄙夷,鼻子裡面還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哼聲。又將目光移向凌景瀾,添了幾分陰沉。
“知人知面不知心。”立在君傾宇身側易容為普通小廝的洛傾凰慢悠悠的吐出了七個字。
君傾宇側過半邊臉頰,將墨黑深沉的目光移至洛傾凰的臉頰。經過易容之後,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只是那剪水雙瞳卻還是那麼熠熠生輝,耀眼到讓人移不開視線。
寵溺的望著洛傾凰,君傾宇勾唇淺笑,“還是我的凰兒聰明。可嘆他們自己愚笨不堪,竟還以為別人都如他們一樣。”
洛傾凰的唇角也是漾開一抹笑意,隨著那麼淡淡的笑意漾開,那平凡無奇的男子面容似乎也平添了幾分魅惑。
歐陽徹的母后乃是西決已故的皇后。而歐陽徹本人在母后逝世的情況下,以第八子的身份穩坐西決太子之位,其手段也可見一斑。若是把他看錯好色之徒,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以洛傾凰看來,表面上越是不顯山露水的人,就越是可怕。西決雖然兵力財力俱都不如錦國和凌國,但卻仗著地利屹立了這麼久,如今凌國和錦國有心聯手覆滅西決,但以如今情況看來,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朕近來身體不適,怕是不能同諸位一起狩獵了。那麼朕就在這裡等著諸位滿載而歸!”君羽宸掃視了一週,在滑過君傾宇的臉的時候目光中閃過一絲慈愛,提高了聲音說道。
“是!”大家一同應答的聲音響徹雲霄,直震得整個狩獵場都抖動了起來。密林中不安的氣息也彷彿濃重了一些。
洛傾凰跟著君傾宇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面,掩藏在茫茫人海之中。她神色淡然的打量著眾人。
凌景瀾和歐陽徹兩人在最前面。一個黑衣深沉,一個藍衣鮮豔。完全不同的風格,卻是一樣的丰姿奇秀。
他們身後緊緊跟著一眾皇子。以一襲白衣的君乾翎最為顯眼。在君乾翎的身後,則是一眾朝臣子弟。又以她曾經在百花盛宴上見過的劉子軒和張洵較為顯眼。
目光滑過所有人,最後又靜靜落在了君傾宇的身上。縱然隱藏在隊伍的最後,卻也一樣掩蓋不了他的風華絕代。一襲出挑的紅色衣裳,卻絲毫不能掩蓋他的風華分毫,反倒將這奪目的紅變作了他的陪襯。
這樣的風華。即便凌景瀾和歐陽徹也不能與之比擬。若要說有誰堪與君傾宇一比的話,那麼唯有清雅如蘭的柳司澈了。
思及柳司澈,洛傾凰的眉頭微微蹙了蹙,方才她將整個隊伍瀏覽了一圈,似乎沒有看到柳司澈的身影。柳司澈總是一襲紫衣,顏色並不出挑,但以柳司澈的氣度風華,她不可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