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淪為人質,他怎麼可能讓洛傾凰跟著他去冒險呢?
抿了抿唇角,君傾宇拉著洛傾凰的手哄到,“凰兒要相信我。有流蘇閣的勢力庇護。若是真的出了事情,我也一定可以安然無恙的回來的。況且凰兒如今有孕在身,實在不適合舟車勞頓,凰兒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該為我們的孩子想想,不是麼?”
洛傾凰聽到君傾宇的話,微微蹙了蹙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猶疑。她也是醫者,自然知道懷孕期間不適合舟車勞頓。可是要她眼睜睜看著君傾宇獨自犯險,她又怎麼做得到?
君傾宇雖然說有流蘇閣的勢力庇護,可是安然無恙,可是此去西決,畢竟不同兒戲,哪裡真的會如君傾宇所說的那麼容易呢?
“可是錦國也需要你啊。”洛傾凰蹙了蹙眉頭,開口說道,“如今你剛剛登基,若是在這個時候離開帝都,萬一出了什麼亂子可怎麼好?錦國內政若是不穩,更是給了西決和凌國可趁之機。”
“所以凰兒才更要留在帝都,替我安定錦國的局勢啊。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凰兒也好接應我,不是麼?”君傾宇聽到洛傾凰的話,不由握住了洛傾凰的手,眼裡流露著溫柔而寵溺的目光,對洛傾凰說道。
洛傾凰卻還是不願意讓君傾宇獨自冒險,不由勸道,“既然橫豎是一戰。不如我們就回絕了他們的要求!”
“不可。”君傾宇微微蹙了蹙眉頭,沉吟了一下,否決道,“現在西決和凌國到底是什麼心思,我們還摸不透,若是我們不去,等於送給了他們把柄,逼得他們開戰,若是我們去了,還可以從中周旋,替錦國獲得時間。”
“那也不必你親自前去啊。”洛傾凰蹙了蹙眉頭說道,這話說出來,她自己也覺得沒有說服力。這樣重要的事情,又是在如此關鍵的時刻,若不是君傾宇親自前去,萬一出了什麼亂子,更是送人把柄。
君傾宇聽到洛傾凰如此說,唇角漾開了溫柔似水的笑意,伸手按住了洛傾凰的肩膀,望著洛傾凰,說道,“凰兒就不要擔心我了。這事情,若不是我去,還有誰能辦得成?此去西決,不僅是為了不讓他們抓住把柄,更要從中斡旋,誰還能夠有這樣的本事?”
聽了君傾宇的話,洛傾凰烏黑的眸子微微閃了閃,似乎有什麼飛快的閃過,她的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只是靜靜的和君傾宇對視。
其實他們都明白。這件事情的確很難辦,可是放眼整個錦國,除了君傾宇,還有一人也是可以辦得到的。
那個人,就是柳司澈。
可是他們兩人都沒有開口去提。因為這件事情的兇險他們也都是清楚的。於他們而言,柳司澈是極為重要的朋友,他們絕對不可能讓柳司澈代替他們去冒險。
“好了。別亂想了。好好養胎,在宮裡面等著我回來。”沉默了片刻,君傾宇伸手捏了捏洛傾凰的鼻子,帶著濃濃的寵溺,對洛傾凰說道。
洛傾凰抬眸望著君傾宇,依舊是初見時候那風華絕代的容貌。長眉入鬢,帶著屬於男子的英氣。狹長的桃花眼,卻又給那英氣平添了幾分邪魅不羈。完美而高挺的鼻樑,將五官襯托的格外立體,薄薄的唇角總是勾著玩世不恭的笑意。
她伸手撫摸著君傾宇的臉,一寸寸,似乎要刻在心裡一般,她唇角漾開溫柔無比的笑容,一字字篤定的說道,“好。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就如同當年我在雪上下等你一樣。你若一日不回,我便等一日。”
“我定會回來。”君傾宇望著洛傾凰,一字字堅定的說道。
“啟稟皇上。丞相求見。”太監站在涼亭不遠處,畢恭畢敬的對君傾宇說道。
君傾宇繼位之後,柳遠征便以年紀老邁為由辭官隱退,而丞相的職位則順理成章的由柳司澈來接任。
聽到太監的話,君傾宇的眉毛微微挑了一挑,自從柳錦繡的事情之後,柳司澈對他一直不冷不熱,如同陌生人一般,除了商議朝事,柳司澈幾乎不和他說話,如今主動來找他,也不知是什麼事情。
“外面風大。凰兒先回屋去吧。”君傾宇聽了太監的話,便起身,囑咐了洛傾凰一句,便去了御書房。
君傾宇抵達御書房的時候,就遠遠的看到了柳司澈的背影。依舊是一襲紫色的衣服,袖口帶著淡淡的銀色絲線,將紫色的高貴彰顯的更加無華。高高束起的紫玉冠帶著難以言喻的貴氣。
“司澈。”君傾宇示意太監下去,站在柳司澈的身後,輕輕的喚了一句。
以柳司澈的耳力早就應該聽到君傾宇過來的步伐了,但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他並沒有回過身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