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
孟昔月還沒走到內室門口,就有個東西被黃埔冷玉扔在了內室的門上。
啪的一聲,東西應聲而碎。
孟昔月不敢冒然進入,生怕在飛來個茶杯之類的。
她在門口叫了聲玉姨。
內室裡面沒有任何回應,卻也沒有任何東西被摔破。
孟昔月知道黃埔冷玉這是准許她進去了。
輕輕的推開門,孟昔月端著藥小心的進了屋子。
窗戶上的簾子都緊緊的拉著,屋內有些暗茫茫的。
“玉姨,”
黃埔冷玉悶悶的嗯了一聲。
孟昔月把藥擱在桌子上,走到窗子邊,刷拉一下,把簾子拉開。
外面的光亮瞬時湧進屋裡。
黃埔冷玉有些不能適應的把手擋在了眼睛前。
她有可能是不能適應此時的黑暗,亦或者是在掩飾些不想讓孟昔月看到的什麼。
“玉姨,來,趁熱喝了它。”
孟昔月端著藥碗,坐到黃埔冷玉身邊。
黃埔冷玉把頭偏向一邊。
她鼻音濃重的說:“不想喝,先放著吧。”
“那怎麼行呢,如果你不聽話把藥喝了的話,您兒子黃埔凝回來後還不得狠狠的揍我啊!”
說到黃埔凝,黃埔冷玉來了精神。
她扯著孟昔月的手,說:“凝兒走的時候和你說什麼了?”
孟昔月笑了笑,說:“他讓我當自己的親孃一樣待你,如果回來了聽到你說我不好好伺候你,他說把我的臉揍成豬頭!”
“他還說什麼了?”黃埔冷玉緊緊抓著孟昔月的手。
黃埔冷玉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從容高貴,最多也就是露出平常人見不到的笑容。
可是這樣的驚慌失措,她真是頭一次見到。
她想,人世間大概沒有一個母親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的。
委屈麼6
除夕夜,孟昔月是陪著黃埔冷玉在相府度過的。
第二天,直到王宮的人來邀黃埔冷玉去王宮參加新年慶典,孟昔月才從相府回了孟家。
回去的時候,風栩和玫南凡兩個人都坐在孟家大門口。
見孟昔月回來,兩個人同時起身,迎了上去。
“月兒,你可算是回來了。”玫南凡人沒走到孟昔月跟前,就率先開口了。
風栩則是走到孟昔月身邊,扯起她有些冰冷的手放在他的大掌中輕輕的揉搓。
“嗯,你們不會是專門坐在門口等我吧?”
玫南凡風栩兩個人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他們兩個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玫南凡直接點頭說:“可不是嘛,我和七王子從吃了早飯就一直在這裡等呢!”
孟昔月知道玫南凡一向油嘴滑舌。
她看著風栩,問了一句:“真的像玫老闆所說?”
風栩也點了點頭,攥著孟昔月的大手,卻沒有鬆開。
孟昔月仰起頭,哈哈的大笑了幾聲。
“你笑什麼啊月兒,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呢。不信你摸摸我的手,門口風可大了呢。”
玫南凡把手往孟昔月臉上一貼,孟昔月立刻被他冰的縮了縮脖子。
孟昔月咯咯的笑著躲藏,玫南凡卻有些樂不可支的繼續追著她鬧。
最後孟昔月把頭都埋進了風栩的懷裡。
風栩終於看不下去,他叫了玫南凡一聲:“玫公子。”
玫南凡看了風栩一眼,雖然有些不情願,卻也還是把手收了回去。
孟昔月躲在風栩的懷裡,還不老實的踹了玫南凡一腳。
“知道門口冷,還不多穿些衣裳!”
玫南凡知道孟昔月是在關心他,他卻沒正經的笑著說:“我想把自己先凍透了,然後再讓你這個小暖爐溫暖我!”
孟昔月又踹了他一腳,說:“無恥!”
玫南凡還是笑,他跟在孟昔月身邊不恥下問。
“月兒,恥是什麼東西啊,吃的穿的還是玩的啊?”
委屈麼7
黃埔冷玉胃口不好,孟昔月陪著她吃東西自然也不能像在家裡一樣狼吞虎嚥的。
從昨天到今天,她一直都覺得自己處在飢餓狀態。
玫南凡和風栩兩人也夠體貼的。
進了月玲瓏後,孟昔月也就是躺在床上眯了一會。
再被玫南凡叫起來時,外室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