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待著,但是,總覺得暗處有雙眼睛在看著。
我在院中做了一個鞦韆。有時,坐在上面搖;有時,單腳站著晃;有時,一手拉著上面的繩子轉……反正是變著花樣玩。
當鞦韆衝到高處時,覺得一下子跟天空離得近了。
當鞦韆猛的落下時,頭髮因為慣性,全都飛舞起來。
本來這都是些開心的事,我想要歡喜,卻總是笑不出來。
就這麼一本正經地耍啊耍。
……
下午,我低著頭,在生長茂盛的綠樹下面發呆,突然覺得有人靠近。
一抬眼,意外地見到了大著肚子的雲沁琛。
她一臉歡喜,雙手捧著肚皮。本是很幸福的樣子。可我偏覺著礙眼,哼,就是一豬八戒抱西瓜。
雲沁琛樂呵呵地託著自己的大肚腩,繞著我走來走去,還忽然把臉湊近我,得意地晃著腦袋。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真是不知道要感慨這個傢伙的孩子氣,還是要用拳頭告訴她什麼是欠揍。
…………
終於,雲沁琛的孕婦秀結束了。她也慢慢的嚴肅起來。
“你忘掉他吧!洵兒讓我跟你說,他已經把過去的事都放下了,會跟我好好過的,不會再想著你了。”她說完,有些防備地盯著我。
怎麼?想看我失控、大叫、發瘋!別作夢了,我不會讓你看笑話的。
“早知道了。”我平靜地說。
“什麼?誰告訴你的!!”雲沁琛走近一步。
“沒有人告訴我。……那天跟你去了,我就知道會這樣。”我躲開她,朝屋裡走去。
“你~那你還?”她小聲說:
“我們都不想他死,都要他過得好,不是嗎?”我停了一下,沒回頭。
“你……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忘了他吧。”她遲疑了一下,又很堅定地說。
“忘得掉嗎?”我回頭看著她。
“……”她無語的看著我。
“別辜負他。”我不等他再說什麼,就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我靠著門,心想:她現在有了孩子,對我的恨意會不會少一點。
……
站在書桌邊上,我拿起竹笛。閉上雙眼,感受心中複雜的情緒。
初秋悽切,對孤院,紅漆門裡無緒難,留戀處,寒室舊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雙眸。念去去、千里路途,暮靄沉沉獨寂寞。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去時節!今宵無酒苦悲醒。綠葉花枝、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怕是良辰好景似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誰人述!
“咚,咚。妹子,你在裡面吧,快開門。”是魯甏。
忙走過去開門。“怎麼是你?”我把她放進來。
“你以為是誰,柳公子,哈!”她馬上就竄進來,還左右看看,一副鬼頭鬼腦的樣子。
“也不知是誰,大半年都沒來看我。還妹子呢。”反手帶上門,轉過身,抱著手臂,我跟她說:
“冤枉啊!小祺,我都來好幾次了。只是,每次都被我哥擋在外面,要不是今天尚書姨設宴,慶賀祁覺表姐高升,我還溜不進來呢。”她拉著我說:
“高升?什麼官兒。”雲祁覺混得不錯啊
“工部啊,自從峙家倒了,工部大臣的缺,一直空著。這下,我們雲家,管著吏、工、兵、禮四部了。”魯甏自豪地說:
“切!你明明姓魯,老是雲家長雲家短的。”我不屑地說:
“嘻嘻,我娘沒有其它姐妹兄弟,所以我自然跟爹家裡頭的人熟一些嘛。”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都誰管著四部啊。”我問她:
“雲姨管吏部,雲表姐剛升官,現在是工部尚書,這可真是母女倆同朝治二部……”魯甏是一臉驕傲。
“其它還有誰,別盡說些沒用的。”我打斷她的話。
“還有我娘是兵部尚書,雲四姨管禮部。就這些呶。”她被我搶白的有些委屈。
“哈,是三部吧,怎麼自管自說的把你娘也算到雲府去了。”還真沒見過她這樣的,明顯對雲大老孃有明星般的崇拜啊。
“話不是這麼說的,要不是雲尚書,我娘,一個沒權沒勢的窮武生,怎麼能受到重用,再到出任了兵部大臣。要不是雲姨,我爹怎麼能跟娘成親。我雲姨是最禮賢下士,最剛正不阿,最通情達理,最……”魯小姐沒完了。
“好了,好了,你就誇吧。反正,我沒覺出來。”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