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睜眼了。雲大你就浪費飲用水吧,要是在沙漠,我看你怎麼辦……
“你~你們把她打死了,你們!雲祁覺!!我要殺了你。……”聽起來柳公子情緒很激動啊。呵呵,他演戲還真投入呀。……
“你揹他上去,你……”怎麼聽不清楚了,真困啊。……
半夢半醒中,到底是誰在夢裡說,願這一生不必再醒,好讓夢境永遠只有一對身影。
可否不經意地問你,夢裡可是孤單隻影?抑或夢中有我的一張臉,始終跟你同行共聽?! 反反覆覆恍惚的夢,多多少少揣測的情,似夢似真,莫盼此情……
真痛啊,火辣辣的,原來她們是背柳洵上去,不是我,男女平等好不好啊。現在終於體會到,井裡的吊水桶是個什麼感受了。太不人道了,要活活拖死我啊!還不如給我來一刀呢。……你們跑起來能不能輕一些?100米跨欄也比你們平穩,幹嘛還找塊布給我蓋著,很悶的,生存條件忒惡劣了,我的保健醫生呢?我的心理醫生呢?……這一定是夢,睡醒就好了……
如果能讓雲祁覺動情,就說明其煽情的難度係數一定超過了田亮那套名為5255B暨向後翻騰兩週半轉體兩週半。而完成這個不可能任務的牛人就是雲禮,只有雲家人,才能對付雲家人,敵人被打敗,常常是內部原因造成的,真是以彼之施,還施彼身啊。
“世上只有孃親好,有孃親的孩子象個寶……幸福哪裡找……孃親,孃親……這是祺姐教我唱的,她說娘是最愛我的,說娘沒有錯……她叫我雲禮……小云……叔叔後來也這麼叫我的……是啊……我生病都是她照顧的……可好吃了……每頓都餵我吃……睡覺前還給我講故事……能用船秤……很大的東西,……還有兩虎相爭……什麼……沒有……祺姐有勸我跟著娘,……就是那個小竹筒啊,可以報信給孃的……祺姐可有本事了,書寫很漂亮的……對啊……是‘文賢社’創社那會兒的書呢,……當然有啦……地痞欺負我們都被她打跑了……姐的心腸可好了,還給她們上藥呢……藥可好了,馬上能站起來了……還會做衣裳,她給我做了件毛皮襖子…………”雲禮啊,你真能侃啊,真能吹啊,你說得真是我嗎?你確定沒有受過推銷產品的訓練?還有,別再叫我姐了,換成姨吧,我可不想比雲祁覺小一個輩份。
“祺姐……你醒醒……不要丟下我……不要……你答應天天給我講故事的……你說過要教我拳腳功夫的……你不要死啊……你說話不算話……你騙我……你說過會陪在我身邊的……你說過會保護我,不讓別人欺負我的……祺姐……你不要死啊。”小云絕對有實力問鼎奧斯卡獎,要不是跟她混在一起這麼多天,知道她的脾氣,我肯定會當真的。如果連你這樣都救不了我,那我就只有引頸受戳了。小傢伙,你是我的救星,比柳洵強多了,如果你不這樣猛撲上來,就更好了。
“啊~嘶。”其實不想醒,其實我想暈。可現實是,我又醒了。
“祺姐,你沒死,太好,你沒死,孃親,你救救她。……太好了……祺姐!我好擔心你啊。祺姐~”小云兩隻小爪子捧著我的臉,看了又看,再去看看雲老大,然後一頭紮下來。
“啊~~。”孩子,請你不要玩這種胸口碎大石的高深技藝行不行。小鬼啊,你難道比你娘還想殺了我。本人現在恰似水上浮萍,秋日枯葉,很脆弱的,你可要頭下留情,別用這鐵腦殼把我砸死。
“禮兒~我的禮兒~乖~別哭了,娘會救她的,娘答應你,去休息吧,等你醒了,她就好了。”雲祁覺說著:
“哦,那我走了,娘,你一定要照顧好祺姐啊。我還要她當我師傅呢。”小云雖然這麼說,卻一定沒挪開身子。
“去吧,孩子。好好休息。”雲祁覺輕聲說:
原來雲大有這麼溫柔的聲音啊,我還以為她只會兇狠地說:殺死她,宰了她呢。
不管怎麼說,多虧了小云啊,總算沒有辜負我教她這首《世上只有孃親好》。看來女的就算年紀再小也比柳公子這樣的男人要可靠一些。不過說起來,讓雲大照顧我?……看看現在她把我照顧成什麼樣子了,單單是讓她來負責,那一定是十分不妥當的,小云你一定要好好監督她啊。我全靠你了。
小云一步一回頭,慢慢移出了屋子……
“說!東西,你放在哪裡,說出來,就饒你一死。”小云剛走出東屋沒多久,雲大就抓著我的領口,惡狠狠地問。真真比川劇變臉的速度還快。
就算想說,也要我知道是什麼東西啊,我沒有理睬她,兩眼看著天花板,什麼時候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