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被這些傢伙圈在當中。那邊曹玉和四個女人已經打得昏天黑地。
奇怪?曹公子不是叢安這一夥的?這樣也好,希望他爭氣些,多打敗幾個。
本場比試裡面,有一半的人都沒有輸過。十五個人,要是我敗了,最好也只能拿十六名了。 邊打,我邊想。
經過了最初的試招,那幫傢伙,下手變得狠起來、快起來了。
我跟鄭飛背靠背。沉著應戰。
對手五人一隊,輪著進攻,時而還會有幾人偷襲。
這麼耗下去,我倆只有死路一條。
得盯著打。可是,她們都穿一身紅衣服,除了叢安、汪明、賈道、吳漢這幾個帶頭的,能認得準,其它人感覺象路人甲、乙、丙、丁……
叢安這廝拿了一個長柄金瓜錘,明顯是衝著我的軟劍來的。別的傢伙都用長槍,竟然全比我手上這根做得高階。
好不容易將一個肩頭受傷的女人挑出去,可惜她在落地前,被同夥又揪上來了。
鄭飛手上的動作開始慢了。
這樣子不行,要想辦法。
“啊!”那邊曹公子也中招了。
怎麼辦呢,現在是微妙的平衡,打破了,對我不利,可是長久下去,還是要輸的。
不能藏私,要把耍槍的本事全拿出來亮亮,一來給鄭小姐緩口氣,二來挑掉幾個對手。
“我來攻!”提醒了鄭飛。橫槍揮掃,我便一個‘青龍落地’,向前挺進。
‘夜叉探海’扎傷了一個對手。‘火焰穿雲’提起一人。
‘鯉魚脫鉤’、‘蘇秦背劍’、‘惡狼扒心’、‘金簪撥燈’、‘倒打紫金冠’、‘鳳凰點頭’……這七路,二百二十三式,用招虛虛實實,花槍應接不暇。
一番工夫下來,有七個對手已經重傷不能再戰,雖然她們都倒在角落,沒下去。但是,叢安這方的攻勢明顯變小,我跟鄭飛感覺輕鬆了點。
“嗯!!~~”曹玉被兩人架住,眼看著叢安舉著‘黃金瓜’就要砸到他臉上了。這夥人膽子太大了,連皇帝的人也敢打,那小孔雀可沒簽‘生死狀’。難道她們不怕?
這個小子成天顯擺,臉如果毀了,可就要他的命了。
猛一蹬,飛身而起。施展十六式梨花八母槍,衝過去救人。
瞧著是來不及了,唉~罷了,我一狠心,將手中的金槍投了過去,正扎中叢安的爪子。趁著片刻的混亂,一手解下腰中的鐵鏈,一手將曹玉拉到身邊。
“呃!”是鄭飛的聲音,不好,要趕緊回去。
鏈子一陣翻飛,揮舞。我拽著曹公子奔向鄭小姐。
一步,二步,三步……
!!
眼前一切都成了慢動作,金光挑閃,撕開一道道,長長的破口,血線,爆裂,溫熱的鮮血濺在臉上。心口悶痛,收縮,眼睜睜看著鄭飛胸口噴血,倒了下去。
“鄭飛!”我大喊一聲。
鬆開雙手,鐵鏈掉地,曹玉被甩到邊上。
忽然後心一陣巨疼。沒有回頭看,是誰扎我。因為眼前,正有一人,提槍朝著鄭飛投去。貫穿了!傷了還不夠嗎?一定要她死。
“為什麼!你!你們這群人渣。我要你們給她陪葬!”
誰在說話,是我嗎?
誰在拼殺,是我嗎?
彷彿每寸肌肉都繃緊了;
彷彿每滴血液都燃燒了;
眼前的人,動作都很遲緩,她們的力氣都微不足道。
不再需要招式,不用想著攻守。只有隨心所欲。
兵器,我手就是兵器,能抓開人的面板,能捏斷人的脖子;我就是兵器,能將一切粉碎。
拿槍想傷我?是搞贈送吧,輕鬆奪下,掉轉槍頭,扎進她的腦門。
想逃,叢安,她們都是你的人吧,你這個領頭的竟然要溜,這怎麼行,還沒留下命為呢。紮了沒事?一定是穿了護甲,那你這渣子脖子上有沒有戴金箍呢。
好大的腦袋,下次記得,把全身都罩起來。
對了,你沒有下一次了。……
這是什麼,人手?
這是什麼,紅色的衣片還是飛灑的人血。
四周是漂亮的迷霧,多麼豔麗,多麼濃郁。鮮紅的,聞著讓人心醉。
下雨了,紅雨,一切都是紅色的了。
好美啊。
是否魔鬼附身,是否執掌著鋒利的鐮刀。
讓我收割掉這些罪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