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葵水已經很久沒來了。是這段時間太累的原因,還是害喜了?她給自己把了把脈,有點不確定,於是去醫館看了一下。果然中招了!真是全湊一塊兒了。
雖然這個節骨眼有了身孕,是件麻煩事。但是她心裡依然很高興,她要當母親了。尹毓祺哼著小曲到酒樓裡要了幾個精緻的小菜、點心,慢慢吃起來,期間還不時地摸摸自己的肚皮。
吃完東西,來到叢府門口。她嘆了口氣,走了進去。經過這十多天的調理,魯源在有人攙扶的情況下,總算能勉強下地行走了。這本來是件好事,她還慶幸練過功夫的人,身子就是比常人好呢。可是身子能治,心病難醫。魯源對家庭看得甚重,現在魯家就他一個人了,雲家也差不多完蛋了,這對他的打擊很大。更可氣的是,叢智這個瘋子還讓他眼看著雲闊海、雲祁覺、雲鏡被處死,特別是魯誠跟魯甏被捅成馬蜂窩這件事,對他刺激太大了。
見到他的第三天,尹毓祺進屋,見魯源被綁在床上,還質問邊上的叢智。誰知叢智那廝輕飄飄地說:不綁也行,就由他尋死好了。
自此以後四五天裡,魯源天天尋死,任由尹毓祺如何勸說都無濟於事。沒辦法,魯源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標,被叢智折磨的身心俱損之極,已經沒有求生意志了,他只希望早點解脫。
所以不讓他死的尹毓祺,每次都被他罵得狗血淋頭。而且他也不管不顧,瘋狂敏感,什麼話都說。有時說尹毓祺不救雲禮來醫他,是居心不良,是色鬼。有時說尹毓祺在都城亂攪才使得雲家獲罪、被抄。有時說尹毓祺下跪是作戲騙人。有時說尹毓祺是男人。有時說尹毓祺跟叢智有一腿。有時說尹毓祺是妖孽,要大家到寺院請人,好把她收了去。
罵到狠的時候,還撲上來咬她。咬到尹毓祺鮮血直流才鬆口,然後他就躺在床上默默流淚。尹毓祺好歹也學過心理學,能夠理解,知道這是一種發洩,總比一聲不響,偷偷死了的好。於是,每次都溫言相勸,好好安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到了今天,第十三天,魯源已經平靜許多了。但是那段日子對他的刺激實在太深,所以,很多時候一些小細節都容易勾起他痛苦的回憶。比如看到叢智摟著男人過來,他就會想起那時,叢智怎樣將他綁在床上施虐。比如看到繩子、鏈子這些東西,他都會想到不好的事。就連看到爐子,燭火,他都要發抖。
這種時候,勸得話,他一句也聽不進去。尹毓祺除了抱緊他,真的沒有其它辦法。可憐,尹毓祺總是這樣被他假想成仇人似的,又打又罵地對待。好幾次叢智看了,都說她自找麻煩,然後聳聳肩走掉了。尹毓祺心中暗罵:明明該打得是叢智,倒要她給這廝當替身。
這魯源心病還沒治好,這叢府裡的不少小廝都得起相思病了。每天早早的,都躲在別院,候著尹毓祺。直到叢智發狠,打死一個才算收斂了。
尹毓祺進了別院,見叢智坐在一張紅色沙發上等她。
“你弄得東西,都挺不錯。這個是我從酒樓裡搬來的。坐著很'炫'舒'書'服'網'。”叢智一側身,換了個姿勢,橫躺著。
“叢相有事嗎?”
“呵呵,叢府這段日子不安寧啊~我的玉兒很想見你……不過,我是不會答應的。你最近在城裡,給我找了不少麻煩……我真覺得怪了~你天天往我這裡跑,哪來的工夫四處聯絡這些人,跟我作對。……還記得前幾天,我到你莊裡去嗎?你彈得那個,叫什麼,叫什麼豎琴的玩意。那時你還穿了一身白袍子。你是想勾搭我吧~哈哈,我覺得魯源說得很對,你其實很色,比我好色多了。不管到哪裡,你總能勾引許多人。妖孽~真是貼切……”叢智說著說著,慢慢的,她看向院中的天空,開始自言自語。
“大人,你就想說這些事?”尹毓祺見她越來越羅嗦,便走到叢智跟前,不耐煩地打斷她。
“好!”叢智突然站起來,盯著尹毓祺的眼睛。然後她說:“事情再拖,你恐怕就要全身而退了。你我都是聰明人。該是一決勝負的時候了。今晚你帶魯源走吧。”
“嗯。”尹毓祺應了一聲,就進屋看魯源了。叢智也離開了別院。
走進房間,尹毓祺見魯源還躺在床上,背對著外面,象是睡著了。
她看他的身上有些微顫,知道魯源並沒真的在睡覺。就走到床邊,輕輕坐下。
她並沒有說話,她思考著。
今晚!唉~要是再等兩天就更有把握了。帶走魯源,這本就是一招‘活死棋’。只要她跟魯源一出叢府,叢智就有了捉拿自己的理由。魯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