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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挑眉,道:“那你師父呢?”

寧璇聽了這話笑得一臉曖昧,湊過來說道:“原來你是捨不得我師父啊。”

“讓你嫁給何昱,你捨得你家離王嗎?”跟她呆久了,我也養成了反調侃的習慣。

那丫頭果真臉上一紅,柳眉一豎,似嗔似怒道:“我怎麼可能嫁給何昱。”

我掩嘴輕笑不語,倒是她不依不饒,繼續說道:“再說,何昱怎得比得上我哥。”

“我問你,你一定要認真回答”,寧璇轉到我身前,一臉嚴肅看著我:“如果我哥和我師父同時向你求婚,你會選擇哪個?”

我斜睨了她一眼,道:“你也不怕你師父聽了這話修理你?”

我沒有正面回答,因為我忽然發現讓我那樣去傷害那個白衣勝雪,清冷如菊的公子,會良心有愧。

寧璇吐了吐舌頭,聳聳肩,沒有再問下去,心思被花間的蝴蝶引去。

我和寧璇沒有發現,一個白衣身影站在樹後,樹間的枝影將他的身影投在地上顯得落拓。

。。。。

晚上回了獨孤府,喚煙潯給我準備好了熱水。

褪去衣裳,置身於溫熱的水中,那舒適似要將白日裡的疲乏褪去。

閉眼中,門猛地被人推開,我一驚,趕緊喚道:“是誰?”

伴隨著話音而落,一柄劍鋒穿過紗簾直抵我咽喉前。

我心下一緊,抬眸,一個黑衣人正拿著劍在前方狠厲注視著我。

他未蒙面,燭光閃爍間教我隱約看清了他的面容。

除卻眸中的厲色,是個清俊的男子。他的手捂住左肩,手上血跡斑斑,還有未止住的血從手中流下。

我開口想喚煙潯,卻無奈身前有這麼一把劍威脅著。擔心洩露春光,我將身子向水下沉了沉。

見我一直盯著他,他眸中狠色愈加,手上剛想使力,劍鋒忽的一轉,卻倒了下去。

我趕緊從邊上的屏風後將乾淨的衣裳拿過來穿上。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旁邊,他雙目緊閉,唇上血色盡失,看樣子因為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

我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叫人進來將他弄出去,但那樣估計他的性命也不保。

心裡浮過一絲不忍,畢竟他剛才也只是拿著劍威脅我不許出聲,也沒有真的對我不利。

我費了好一陣才將他身上的衣裳拖下來,拿水將他身上的血跡擦乾。

幸好房裡有一些平常用的傷藥,取過來為他上藥,然後用紗布將傷口包好。左肩的那道傷極深,傷可見骨,一不小心血便又滲出來,所以上藥時都是極其的小心翼翼。

做好一切後才舒了一口氣,但不經意碰到他額頭,卻是滾燙,想必因為傷口發炎引起了高燒。

怎麼這麼麻煩啊,我不禁一陣無奈。

我只得去隔壁喚起煙潯,讓她去外面的藥房買點退燒的藥。

煙潯一聽我要退燒的藥,立馬一臉緊張的詢問:“小姐你病了嗎?”

我搖搖頭,也知道遲早要告訴她,便領她到了我房裡,她一看到地上的血跡,剛要驚呼便被我捂住口。

“他現在發著燒,要吃藥,你就去買點藥回來。”

煙潯想要說什麼,但還是無奈的遵從了我的安排。

在她要出去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什麼叫住她:“你從後門走,繞開其他僕人,不可讓別人知曉。”

她明白的點點頭。

我坐回床邊,看著那出於昏迷的黑衣人,心裡嘆道,你可是欠了我一份天大的人情。

很快煙潯就將藥買了回來,那藥房的先生本來已睡下了,聽到煙潯一直敲門,又忍不住高價的誘惑,便又起來抓了藥。

讓煙潯去熬藥,等藥期間,有些睏意,忽然聽到那黑衣人喃喃說著什麼。

湊過耳方才聽清他一直在說“殺”。。。。。

我不禁啞然失笑,看他那裝扮我也知道他是一名刺客,但在昏迷中還嚷著“殺”。。。。還真敬業。

過了好些會兒,藥方才熬好被煙潯端過來,看著她小臉上的疲憊,便也有些心疼,讓她回房歇息了。

我拿過藥碗,剛熬好的藥還很燙,我用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吹,送到他嘴邊,他緊閉著牙關,剛喂進去卻又流出來。

我有些無奈了,也不管他聽不聽得到自言自語道:“你若是不喝了這碗藥,那你可真就是命不保了,你要是還想活著出去,就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