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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聽到“皇后召見”這四個字,再多的睡意此刻也全消了。她不說明召見我們是為何,我也隱約猜出了幾分。

讓煙潯拿了件煙藍色的宮裝長裙,隨意挽了個挽雲髻,化了個清新的淡妝,最後煙潯挑了支簡單的玉簪插上髮髻,她知道我一向不喜那些金步搖零零碎碎的琉絡之類的。

到了正殿,芸妃果真還候著,見我出來便馬上拉著我出了朝華宮乘上步輦。輦上她還閉目假寐了一會兒,看樣子她也是乏著的。

以前不常去皇后的莛樺宮,所以也不知從朝華宮到莛樺宮間的距離並不短。

等到了莛樺宮,看到宮外的金漆雕欄和漢白玉階,方才感受到了這一國之母寢殿的威嚴莊華。

下了步輦,莛樺宮外的太監宮女便整齊的行禮,“奴婢(奴才)見過芸妃娘娘,獨孤小姐。”

身旁芸妃免了她們的禮後一公公來到身畔,諂媚道:“皇后娘娘在正廳等候二位多時了,請二位隨奴才進去。”

“有勞公公了。”芸妃點點頭,畢竟皇后身邊的人還是不得隨手找侍的。那公公聽了這話,臉上笑得像朵花似的,忙聲道:“不敢不敢。”

進了莛樺宮,紅錦繡金絲的華服映入眼簾,高梳歸雲髻的華服女子端坐上堂,原是平靜的眸光見我二人進了殿,不由閃爍了幾分。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待我還在思索時,衣袖被旁邊正在行禮的芸妃忽的拉扯了一下,側過頭去見她示意我向皇后行禮方才回過神來。盈盈拜下,垂首道:“民女獨孤泠參見皇后娘娘。”

“免禮”

這嗓音既不似芸妃的溫軟,也沒有黎姬的清脆,有的是和她們不一樣的冰寒。看來皇后這鳳位,和帝位一樣,皆是高處不勝寒。

“謝娘娘”

起身後,皇后讓殿內的宮女給我們賜了座便揮手讓她們退出殿內。

“好久不見芸妃妹妹,怎地也不知來這莛樺宮陪陪姐姐。”語言似嗔,卻也覺得虛假萬分,“前段日子聽聞妹妹感染了風寒,現在可痊癒了?”

這件事我是聽說了的,前段時間芸妃稱感染風寒,足足有一個月早上沒來這莛樺宮向皇后請安,外人倒也罷了,但自家人自是知道實情的。芸妃漸漸失了聖寵,在那風口浪尖的時候再在其他宮內拋頭露面,自是免不了受人嘲諷,便假意感染風寒避了這每日一次的請安。

芸妃也是明白的,便也客氣道:“臣妾現在好多了,承蒙姐姐關心。”

皇后聽了也不感意外,只是裝作無意轉了轉手上的鳳環,語氣悠然道:“芸妃妹妹沒來的這段時間,那黎姬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各宮的妃子都圍著她轉啊。”

這番話聽著是嘮嗑,實際卻是想激起芸妃的不滿。

果不其然,芸妃的臉色頓時暗了下去。這時皇后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皇后沒有再咬著這個話題不放,轉而將話題移到了一旁的我身上,“在宮裡便就聽說了芸妃妹妹你的侄女名滿京城,如今這麼一看,倒確實也有芳名遠播的資本。”

“泠兒不敢當,都是大家抬舉罷了,論芳名遠播,更是不敢,韶儀公主方才擔得起。”

皇后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我的回答很滿意,也是,韶儀公主是皇后的獨女,仗著是皇后所出便驕橫無禮,如今說她是芳名遠播,就算只是奉承,皇后也樂得接受。

皇后喚人上了茶進殿。“這茶,可不是普通的茶”,纖指輕拿茶碗蓋,道,“這可是去年禹國上貢的‘綠芙’,就連著泡茶用的泉水,都是讓人快馬加鞭從雲諳山上運回來的。”

禹國的”綠芙“,因茶葉泡在水中所漂浮成的形狀像一朵芙蓉而得名,這”綠芙“一向是宮廷御茶,極為難得,而這水又是雲諳山的泉水,這一來二去,皇家的奢侈風頓顯無疑。

輕端茶杯,飲了一口,頓覺唇齒之間有股茶的馥郁之香在流竄,馥郁卻又不失茶本身的清香。

“怎樣?”皇后放下茶杯,笑著問道。

“嗯,好茶,以前就聽說過禹國的‘綠芙’乃茶中極品,今能嘗,果然不負盛譽。”芸妃合上茶蓋,讚道。

皇后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種滿意的笑,我知道她要切入正題了,之前這些不過是推陳鋪路罷了。

“可惜,這茶在汜凰宮中並非只有本宮和皇上有,前段時間,皇上還賞了一份給承乾宮的那位主子。”

身旁芸妃聽後,目光狠狠盯住茶杯,似乎要將那杯子盯出一個洞方肯罷休。

“那皇后娘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