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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是一副花容月貌,兒子一片傾心,這個姨娘可比那丫鬟青豆討喜多了。他日就算真娶了一個嬌氣的官家小姐做正妻,也不醜兒子房裡沒有人轄制住她。

唐有琴是歡歡喜喜地進了唐雲暖的抱廈,唐雲暖卻故意越過這事不提,只是先將一盒子雪花紋銀擺了出來,那是算上許如澈送來的五百兩銀子一共是八百兩,唐雲暖幾乎是傾其所有,又補了一張一千兩百兩的欠條。

“姑母,我父親也賦閒在家多年了,這捐官的事,還是一開年就辦了吧。”

唐有琴想著一開年就要辦喜事,正愁無處補這個窟窿,眼見唐雲暖真金白銀地端出來,自然是喜上眉梢,忙不迭將銀子盒蓋上,又將欠條收進懷裡:

“雲暖果然是個有本事的,這才多久,竟湊上齊了一半還多。”

唐有琴喜滋滋地將銀子收了起來,唐雲暖卻尤為顯得急切:“姑母,我父親這事……”

唐有琴臉上的笑意更深,親熱地拉過唐雲暖的手:“咱們是一家人,你父親是我弟弟,他的事我如何不會管……”

忽然門外有前宅的媽媽驚慌失措地闖進門來,慘白著一張臉,連禮都來不及行:“奶奶快去看看吧,子默少爺在前宅裡鬧起來了,說是,非要娶許姑娘為正妻呢,老爺,老爺請了家法了。”

唐有琴臉上表情大變,她本就有些疑心為何唐雲暖連正月都沒到就將銀子先拿了出來這樣心急,感情她是猜出了什麼。唐有琴此刻卻也想不了這麼多。當下提著衣裙出了鬥春院,唐雲暖唯恐出事也要跟去,卻被紫棠攔住:“姑娘,舅奶奶帶著如澈少爺過來了。”

唐雲暖是在正房套間裡見的許如澈,再見這位才貌雙全的表哥卻是讓唐雲暖有點吃驚。

他本以為許家日漸富貴,這表哥也該像唐風和一般羽扇綸巾地打扮起來。此刻卻仍舊是一身菸灰色細棉布的圓領袍子,外裹了一件月白色素面細葛布夾棉的披風,被這衣服一襯托,他眉目宛如是著了淡淡的墨痕畫就,饒是穿得這樣樸素,仍顯出眾。

唐雲暖心知私會表哥是閨中禁忌,特別是在出了許如清這件事之後,因此尤為謹慎,還留了紅豆在門口把風。

許如澈一見唐雲暖,眉眼間湧出一絲歉疚:“任我姐姐在前宅住了這樣久,我竟也沒想到辦法來勸她離開,這幾日,定是讓你為難了。”

唐雲暖心裡又湧過一絲感動,許如清的事本來跟他毫無關係,可許如澈卻先來道歉。

只是此刻並不是討論對錯是非之時:“表哥早知如清表姐有非分之想。”

許如澈有些鬱悶地嘆了口氣:“我母親還只道是我家門第不高才耽誤了我姐姐的親事,殊不知是她一貫心高,媒婆前腳進門她一背身就有手段更人家攆走。也怪不了她,自小就是聽說著蕙姑母嫁入唐家吃穿如何精緻,她又親見了一次,能不動心?只是眼下最緊要的乃是為姑父捐官一事,她這點不知輕重的手段別人我能看出來,你們家這些人精難道看不出來?”

唐雲暖神色一黯然,許如澈遂怪自己竟無意傷了她:“你知道,我沒別的意思……”

唐雲暖隨即莞爾一笑:“我自是知道表哥的,你說的沒錯,如清表姐雖有城府,到底太貪心激進了些。如今我表哥在前宅已經鬧開,姑父也已經請了家法藤條來打,她到底是我表姐,我即便手裡有了把柄跟算計,卻不能下手。”

許如澈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決絕:“我姐姐太不知輕重,教訓一次也是好的。我父親的意思你得知道,我們許家的姑娘,做粗使的丫鬟不丟人,但是決計不能做妾。”

唐雲暖有些驚愕許家的堅持:“表哥是說……”

許如澈眉毛一挑,一臉堅決,唐雲暖才第一次見識懂了什麼是骨氣:

“我姐姐若是壞了名節嫁不出去,我父母跟我寧可養著她一輩子,卻也絕不能讓她到親戚家使心計。連累姑母跟你被戳脊梁骨,連累姑父難以出頭,即便是親姐妹,也決計是不行的。”

唐雲暖幾乎有些迷茫:“表哥,為何你這樣維護我們唐家長房。”

許如澈忽然放柔了目光: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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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鬧,唐家的小年宴硬是沒有吃上。喬子默因一心要娶商戶女為正妻,被氣急了的喬老爺打得藤條都斷了兩根,自然是皮開肉綻,連動都無法動,心疼得太太周夫人站在無涯齋裡指桑罵槐地說宅子裡有狐狸精,整罵了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