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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卻從不認真聽對方的回答,而是察言觀色以傾聽心聲。

這招數雖然討厭,但至少管用,唐雲暖每每接招,都只是有一說一,唯恐自己眉眼有高有低被太太觀察到,引起誤會。

太太既然如此不避諱地問開了,說明她已經意識到唐雲暖才是鬥春院的靈魂人物,從收留沈家姑娘到跟賀五開戰,或者唐雲暖的伎倆太太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

所以她誰都沒有找,唯獨尋了她來。

唐雲暖深知自己這些小心機是逃不過太太法眼的,遂也不預備再示弱,眼神堅決道:

“賀家這等人家,並不配跟咱們家結親,既然世子爺給了賀家五爺一些教訓,不如就此了結了,不過賠些銀子給他,太太不必操心,我孃親會辦明白的。三叔這等人才,定會得一良配的。”

唐雲暖提到“良配”二字時故意帶了些女子的嬌羞在裡面,太太瞥見了,一臉地不屑,彷彿嫌棄唐雲暖的小家子氣。

唐雲暖心底冷嘆,表現得太世故會惹眼,會讓太太意識到她是一件好貨他日要換到另一個豪門大宅裡去。

此刻她故意表現得弱了些,卻又要遭受太太的白眼,豪門的祖孫關係,竟然比職場上下級還要冷漠。

長公主卻是一臉慈愛:“雲丫頭說得對,我聽說驍騎營守備家有一對雙生姐妹,生得嬌媚動人,頗有些大小喬的意思,不如我做主說給老三吧。”

太太正要細細打聽那驍騎營家的雙生姊妹,忽見女兒唐有琴打了簾子衝進來,神色有些慌張。

唐有琴是大家閨秀出身,終其一生這樣慌張的表情恐怕也出現不了幾次,太太當即意識到有事發生,沒等問,就聽唐有琴道:

“太太,賀家,賀家來人了。”

太太便頗有些不滿了:“長公主還在這裡,你這樣風風火火的,叫人看了笑話。”

唐有琴從來都知道自己孃親就是一個這樣的性子,卻也不計較,此刻只把事情說明白才是真的。

“跟著賀家來的,還有宮裡的人。”

太太片刻便換上了平素入宮覲見娘娘的蟒緞正裝,只是髮髻上胡亂插了幾支氣派的鳳簪,就這樣腳步匆匆地到正宅前門去迎車馬。

喬宅裡喬老爺攜著眾家僕,黑壓壓地已經跪在地上有一會兒了,太太匆忙跑過來時,釵環甚至落在了地上幾支。

卻也來不及撿起了,只是慌亂地跪地行禮,在他面前,是浩浩蕩蕩地一排車馬,另有一個穿深玫紅硬緞暗山水紋宮裝的太監,手執一柄浮塵,頗有些氣派地站在高頭大馬並著絨頂香車之間。

臉上的笑容頗有些陰險:

“唐夫人,您好大的面子,即便是宸妃娘娘,也親自下旨為三爺指婚呢。”

太太還沒回過神來,就見那太監陰陽怪氣地拔高了聲音:

“唐門三子唐有畫接旨。”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有人試過三病齊發嗎,慢性闌尾炎加智齒加高燒不退。

可是我還是趕出來一篇稿子了,感謝這麼多的訂閱,灰常感謝。

大米加豆豆,你這名字聽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哦,小段子的娘,的確很厲害。

飛天啊,世子爺一向是有優勢的,女主一定會幸福的,這是我親閨女啊。

飛飛雪,三嬸說,我會鬥到讓你對我有興趣的。

☆、65恆源祥,羊羊羊

春分後十五日;鬥指丁,為清明;時萬物皆潔齊而清明。

淺盤蓮花燈下;唐雲暖正用心用一張金箔紙折一個元寶;手指上下翻飛了許久早染上了些掉色的金紙顏色,肩膀也因久坐而有些痠痛。

紅豆跟紫棠兩個人已經摺了一竹筐了;都知曉姑娘不太適合做這個,遂都勸到:

“姑娘且去睡吧,太太說讓主子們疊元寶本就是應景的東西;做給長公主看的;姑娘何必這樣上心漏夜幹活呢?”

唐雲暖略揉揉頸上有些僵了的肌肉;纖纖十指又拽過了厚厚一疊金箔。

“還是陪你們疊一夜吧,這畢竟是長公主要拜祭國公爺所需燒的,也是我們小輩兒的一些敬意。”

唐雲暖瞳孔澄明,一絲睏意也無,幸而還有這疊元寶的活計,否則又在海棠雕花大床上翻來覆去拿自己當餅來烙。

心裡有事,她是決計睡不著的。

宸妃親下懿旨讓她三叔娶賀家六小姐,這是多麼大的榮耀,又攜帶著多麼大的陰謀而來。

這旨意震懾得唐家沉靜了好幾天,只有入夜才能時不時能聽到平陽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