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靜了。”
太太正用心品那條唐雲暖用蔥幹煎的黃花魚,聽到這話忽然笑了:
“我說怎麼你倒親自出手送飯菜來,想來是聽見風聲了。”
唐雲暖心知自己當然瞞不過太太,也知道太太最喜自作聰明,卻最恨自作聰明的人,點點頭道:
“賀家跟咱們是早有親的,他們千里萬里送來封信,下人們自然是會議論的。我看著太太這幾日似有愁容,難不成是賀家出了事?”
太太遂撂下了筷子,有些惱怒:“賀家死絕了才好。”
唐雲暖遂糊塗了,唯有勸道:“太太且莫動怒,是雲暖多事了。”
卻見太太臉色緩和了,又道:“我跟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氣什麼?這事我已經交代給你孃親辦了,你孃親心裡有數的。”
唐雲暖心裡一激靈,果然她的預感是沒錯的,太太如今最倚重的就是孃親,算是將兩個兒媳的重任都壓在孃親一個人身上,她孃親若辦錯一件事,太太就會雙倍地懲罰。
卻見太太皮笑肉不笑又道一句:“這事你孃親還必須要辦好,若辦不好……”
太太沒再說下去,唐雲暖也沒再敢想下去,這個賀家到底在信裡說了什麼,讓太太如此發怒。
膽戰心驚地陪著太太用過了飯,唐雲暖才出了東院,卻被一個人攔去了去路,唐雲暖抬頭,許如澈正一臉微笑地看著他。
“自我房裡就聞見這香氣了,什麼時候你也做給我們吃一桌,別老顧著你家那個挑剔的太太。”
唐雲暖趕緊將許如澈推進西院的一間小抱廈裡:
“快別鬧了,也不知道太太派給我孃親一件什麼差事,彷彿很棘手,我孃親又是那樣一個性子,有什麼麻煩也是不願來尋我的。表哥且幫我打聽打聽,這次,跟同我三叔有親的京城賀家有關。”
“賀家?”許如澈的濃眉略微皺了皺,忽然大驚失色:“賀家,可是那個醜得跟個炭頭的賀五爺他們家?”
賀五爺?黑炭頭?
唐雲暖的確知道賀家有個五爺,這廝曾經不知死活地在唐雲暖姑父喬知府娶小妾那一日大放厥詞。
至於黑炭頭唐雲暖更是想忘都忘不了,那個人曾經在賽馬那日用腳上的刀尖許如澈逼下了馬,幾次險些傷到段明朗,更令唐風和墜馬後孤身一人跑回蓮花街。
他還是唐雲暖被雨水淋溼,昏倒在地繼而被陷害為得了霍亂的始作俑者。
“表哥的意思是,那個黑炭頭就是賀家五爺?”
“還什麼我的意思啊,他不就是!”一提到這個賀五爺,許如澈的氣就打四面八方來。
“若他的人生是按我的意思來,我早像踩碎一塊炭一樣踩碎他的黑腦殼了。”
賀家老五害得唐雲暖暈了幾日,又將他生生拽下馬來,許如澈一會想就有一種要打架的衝動。
“我也是在賽馬之後得知的,這人是賀家嫡子,跟你那未過門的三嬸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為人很是奸詐狡猾,年歲不大,卻最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鬥狠惹事,讀書時毆打過先生,習武時惹事生非,最後賀老爺沒了辦法,只得讓他去開鏢局。”
唐雲暖倒是弄清了這賀五爺的來歷,卻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許如澈怎麼什麼都知道。
“表哥如今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了,卻不知你哪裡打聽來這麼多訊息的?”
許如澈聽到唐雲暖誇獎,頗有些自得:
“我家可是開酒樓的,想知道什麼,不過豎著耳朵聽就是了。這賀五爺卻也不難打聽,因他的鏢局押的鏢都是有名有姓的貴貨,卻也令不少山賊土匪聞風喪膽,想來是有些功夫,壞事卻比那些土匪做的都多。我聽說,那一日他陷害我們三個,為的就是搶來那個金鈴鐺,博勾欄院裡花魁一笑。”
唐雲暖不禁恨得咬牙切齒:“為了一個粉頭,他竟痛下殺手,這樣的人家還能養出什麼好姑娘來?”
許如澈頓悟:“你看不上人家,想來他們賀家還看不上你們家,你說能教太太跟姑母如此為難,會不會是這賀家要退親啊?”
唐雲暖暗道一聲不好:“我們才跟田家鬧翻,如今賀家又要退親,我兩個叔叔竟突然都打了光棍?”
許如澈有些幸災樂禍,卻很同情唐雲暖:
“看來這個春天,有的你忙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大家的留言斯年很感動,真的有很多人看懂了。
斯年寫這個文,因為日更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