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被他在身上扭來扭去磨蹭得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嚇了自己一跳。咳嗽一聲放過他,將人放回床上起身道:“朕去叫弘晝來商議看看,你老實待著。”
吳書來聽話地點頭,他也想早點養好了下床,總在床上待著也怪悶的。
於是,下午剛剛逃走的弘晝,又被拎進了宮。
乾隆說了吳書來的主意,弘晝表情古怪:“皇上,這餿主意是誰給出的?”
乾隆咳嗽了一聲,眼神轉開:“一個傻太監。”
弘晝一愣,笑了起來:“這吳書來倒也有幾分急智。”
“哼,朕看他是話本看多了鬼點子多罷了。”
“鬼點子也不見得不管用呀。不過皇兄,這新月這邊好打發,努達海那邊……”
“他想怎麼樣!”
“皇兄,彆著急生氣。臣弟的意思是,那努達海也是個腦子不清楚的,他要是天天來求見,也挺煩人的不是?咱們是不是也想個辦法?”
“想什麼辦法?”
“嘿嘿,還是用吳書來這主意,咱們,塞個和新月差不多的姑娘到他府上去?”
乾隆不樂意:“他是個什麼東西,還要朕為他費這些心思?”
弘晝哈哈大笑:“皇兄,這事哪裡用得著咱們做?那努達海可是有福晉的!”
乾隆眼睛一亮,點頭笑道:“有理,那這事,就五弟去辦吧。”
弘晝摩拳擦掌一臉興奮:“整頓八旗臣弟是沒那本事的,這點小事臣弟還是辦得到的!皇兄就放心吧!哈哈!”
弘晝看新月喜歡努達海那種男人,想她可能不喜歡那些長相漂亮精緻的,不然皇兄身後站著的善保就是個好人選。不過還是要依著新月格格的喜好比較好辦事,所以弘晝就想著要去找那些長相英俊又溫柔成熟的才行。
這麼想著想著,突然把目光定到了乾隆的臉上。
乾隆看到他的目光詭異地盯著自己,皺了下眉問:“怎麼?”
弘晝壞笑地湊過去:“皇兄,其實嘛,就臣弟看來,您自己辛苦點去勾搭新月的話,保證萬無一失呀!”不是他說,自家皇兄長相英俊神武,氣質威嚴高貴,對寵妃更是溫柔體貼。勾引她個沒腦子沒見識的新月,絕對小菜一碟。
乾隆劈手砸了一本奏摺到他腦袋上:“滾!這事要是辦不好,朕抄了你的家!”
弘晝哈哈大笑地跳起來,一邊往外跑一邊嚷嚷:“皇兄可手下留情給臣弟留點家底吃飯吧!那臣弟去忙了,哈哈!”
弘晝雖然這人平時沒個正經,但正經起來也挺不是人的。他先在宮中侍衛裡轉了一圈,挑了一名侍衛出來。那侍衛長相出眾氣度不凡,最重要的是這人是鑲黃旗包衣出生,是他們家的奴才,絕對忠心可靠。
於是,在一陣偷偷摸摸地商量後,這位侍衛雖然彆扭,但仍聽話地調了個崗位任職。
等吳書來能下床跟在乾隆身邊伺候的時候,新月格格已經養成了每天去御花園散步的好習慣。她不再愛哭,臉上總是揚著崇拜信仰的光芒,宮中的一切也不再讓她難過,她的生命裡又一次充滿了陽光。
吳書來只聽得嘴角抽搐,覺得端王爺的在天之靈估計也被氣得死去活來了吧。
不過新月這邊進行順利,努達海那邊卻並不順利。
努達海的福晉雁姬雖然在弘晝的安排下,同意給丈夫身邊塞了一個弱柳扶風的嬌美女子,咬著牙忍著悲傷和痛苦看著丈夫與她親近。可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失望的是,丈夫對那女子並不怎麼看得上眼,仍時常拿著一串帶有月牙雕刻的手鍊默默出神。
努達海並不是不喜歡那個被塞到身邊來的可憐女子芯蘭,但他總是忘不了他的月芽兒。他的月芽兒那麼高貴,美麗,嬌弱,惹人憐愛,他的月芽兒不能沒有自己,只有自己才能給月芽兒最好的照顧和呵護。可不論他如何請旨,皇上均不同意放月芽兒出宮。一想到月芽兒在宮中忍受著冷漠和孤獨,努達海就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握緊手中的珠串,努達海決定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再去努力一下,他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到月芽兒了,他已經無法再等下去了!
當再一次聽到努達海求見的訊息的時候,乾隆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安全告磬,怒火中燒的同時也忍不住對辦事不利的弘晝有些遷怒。不是說交給他了嗎?怎麼還讓人來騷擾朕!如果不是這個狗東西有點功勞,朕早就奪了他的頂戴!還要你弘晝費那心機!
其實他也有些冤枉了弘晝,弘晝這事既然是託雁姬去辦的,那訊息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