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功盡棄了。”
吳書來眨眨眼睛,笑著說:“皇上果然是這世界上最仁慈體貼的人了。”
乾隆再捏捏他的鼻子,只覺得剛剛一肚子的怒火都消散得乾乾淨淨。看著吳書來乾淨明亮的笑容,乾隆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跳過速,低下頭去掩飾一下自己的緊張,正好瞧見吳書來的腿。因為跪傷了膝蓋,他只穿了一條及膝的底褲,上了藥的膝蓋和小腿都露在外面。白花花的肉,看花了乾隆的眼。
不過乾隆還是理智地注意到了不一樣的地方,那腿上,似乎有其他的傷。
“這傷是怎麼回事?”
吳書來看了一眼,抓抓頭:“這不是,那天師父氣壞了,踢出來的。”
乾隆皺著眉:“他那天怎麼打你的?”
吳書來眼睛閃躲,乾隆氣急,伸手就撕扯起他的衣服,吳書來連忙掙扎,沒擋住,上身被剝了個光溜溜的。
乾隆看著吳書來胖嘟嘟的身上東一條鞭傷西一塊淤青的,實在是心疼厲害。吳書來面板好,白白嫩嫩,那些紅紫青黑的傷痕被襯得越發可怖。乾隆狠狠一捶床板:“這常豐,下手怎麼這般沒輕沒重!”
吳書來連忙拉住他:“是奴才做錯了事,師父只是打這一頓已經算輕的了。”
乾隆氣壞,瞪他一眼,讓人拿來上好的傷藥,親自幫他抹。
吳書來哪裡敢,但乾隆眼睛一眯,寒光一閃,吳書來就老老實實地不動了。
吳書來全身都是傷,當天一是晚上沒被看清,二是這些傷也沒發出來,所以並沒有被注意到。現在看著,實在是挺觸目驚心的。肩上,背上,胸口,胳膊,腿上,哪裡都有。屁股上似乎也有,但吳書來死也不肯脫給乾隆看。乾隆只好放過。這麼多傷,可見那天常豐有多生氣。乾隆對那件事留有的最後一絲不快都在這些傷痕下消泯了,只覺得心疼。
擦好了藥,看他套上衣服,乾隆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好養著。以後小心些,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你自己心裡有數,不要讓人揪住機會再傷了你。”
吳書來點頭,乾隆動作輕柔地撫上他的臉,“還疼嗎?”
吳書來皮皮地笑道:“奴才皮厚,不疼。”
乾隆立刻捏他的臉頰肉使勁拉扯,吳書來馬上哎呦哎呦地叫起來。乾隆好笑:“沒出息的東西。”再小心地把他圈到懷裡,枕著他的肩翻看手上的話本。吳書來依著他不敢動,只隨著他的目光一起看書。時不時指個自己不認識的字或是沒看懂的句子還討教一下,乾隆也都心情很好地耐心教他。
就這麼著,到了午膳時間,常豐在外面敲門,打斷了一室的溫馨。乾隆不想離開吳書來,卻看吳書來有些睏倦的模樣只好放他休息,叮囑了半天離開了。
出門看見低著腦袋的常豐,乾隆冷冷地訓道:“他再有不是,你將人打成那樣難道不心疼?他是個笨的,你慢慢教就是,別再讓朕看見他身上有傷!”
“是,是。奴才遵旨。”常豐擦擦臉上的汗,緊張害怕。
乾隆這才算是滿意,回養心殿用了午膳,休了一個午覺就見太后派人來請他,連忙又起駕去慈寧宮。
太后頭痛地說:“皇帝,你說這新月格格怎麼這麼不知好歹自甘下賤?她竟然敢威脅哀家!”
乾隆皺著眉低頭聽著太后繼續說,“哀家自認沒有虧待她一絲一毫,可你看看,啊?自來了哀家這慈寧宮,那眼淚珠子就沒斷過,現在還絕食!她要是有個好歹,豈不是要說哀家把人給逼成這樣的?”
乾隆哼了一聲:“怎麼,就是為了要住到他他拉府上?”
太后嘆息:“還能為了什麼?哼,這皇宮在她眼中就是冰冷無情的龍潭虎穴一樣!多住一天都要害死她了!”太后也是氣得狠了,都口不擇言了。
乾隆端起茶,喝了一口,這才慢悠悠地說:“皇額娘,不管用什麼法子,這人不能送出去。”
太后點頭:“哀家也是這麼想。”
“先不說她在孝期,就算不在孝期,也沒有哪個格格住到奴才家榮養的。”
“是這個理,可她……”
“皇額娘,這新月不著調,那克善卻是個好孩子。雖然朕也恨不能直接砍了這個女人,但卻不想她連累了克善。”
太后深吸一口氣,狠狠點頭:“皇上的意思哀家知道了。既然這樣,哀家就忍了她。”
“什麼事讓皇兄和皇額娘這般費神?”
一道帶笑的爽朗聲音傳了進來,太后臉上一喜,乾隆的臉上也露了笑,轉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