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已習慣她的四處跑了,也沒多大意見。加上洪凌波現在的功夫,再沒個讓她們操心的。
“若是找周施主,老衲倒是要走上一回。周施主若來,最好能帶上他的一位友人。”一燈大師白眉微抖,語聲莊重。“老衲弟子慈恩尚在瑛姑處懺悔,老衲少不得將他一併帶回。”
洪凌波聽了暗道原來裘千仞沒來是因為在瑛姑那裡啊,這樣也好,原著裡他可是受了金輪法王的重傷最後死在那的。便問道:“大師,那您知道瑛前輩的居所嗎?”
一燈點頭:“慈恩是我送去的。”
洪凌波大喜,她正發愁呢,這個黑龍潭在哪還得去尋找一番,丐幫給她的訊息可是好多個黑龍潭呢,這下省事了。老頑童可是在黑龍潭往北百里的百花谷,這下等於一鍋把這倆就端回來了。忙道:“這樣更好。有大師幫忙這事就好辦多了。”
一燈聽了卻搖搖頭:“只怕此事不易啊。”再就沉默不語了。
洪凌波知道他的心結,她本來也沒打算一燈大師能幫忙做說客,只要他能找到瑛姑就行了。至於怎麼把老頑童說動去見瑛姑,原著裡楊過怎麼做的她也怎麼做就得了唄。
“師傅,那咱們是否去看看師弟,叫他也來這裡呢?”點蒼漁隱問道。
“你若有意,走上一趟也可,不過,還是等戰事結束再來此地為好。這次去了你也不妨留在那裡,就助他們一臂之力吧。”
“是,師傅。”
洪凌波暗暗揣想,這場戰爭還要持續多久,拖雷啥時親自打襄陽,她的手雷還沒研究好呢。手雷出來她也好拿著去嚇嚇忽必烈,趕緊叫他打日本去。吃過飯又跑去了那個秘密據點,看了看手雷研究新進展,表揚一番後懇請師傅們儘量再加快速度。
第二天,三人上路了,點蒼漁隱與他們同行了一段路才分開前往襄陽。
剩下一燈大師與洪凌波兩人後,這兩人也不冷場。行得時間愈久,兩人交談範圍愈廣。一燈大師所學極豐,天文地理文學數學都有涉獵,尤其是洪凌波學醫,他的醫術也高。洪凌波不禁咋舌這大和尚的厲害,YY著這位前大理皇帝當年是怎樣一位風流人物。一燈大師也是暗暗稱奇,洪凌波許多時間與他辯論所用依據不一,但是得出的結果卻是相同。而且以她的年紀,能有這般成就,實在是鳳毛麟角,無形中就給她冠上了怪才的稱號,在他看來,這個怪一點也不屈。洪凌波是典型的口沒遮攔,兩人交談中她常常提出一些古怪的理論,在她看來無論她講什麼,這位用愛心度化人的大師都不介意。
比方說這天說到皇權,洪凌波很不客氣地抨擊了一陣:“皇帝是什麼?皇帝是全國百姓供著吃喝的大蛀蟲。他吃最好的喝最好的用最好的,他就該有一顆感恩的心把天下的百姓當做自己的衣食父母,想法子讓百姓過上好生活才是。您看看現在的皇帝,他做了什麼?懷裡抱著美女,耳裡聽著馬屁,北邊的戰事他不聞不問,連給濟都沒有發,這種皇帝,趁早死了的好。”
她也不管一燈大師出家前也是皇帝,就將皇帝說得這麼不堪。一燈大師雖然年紀老邁,但這心臟卻是經過洪凌波的摧殘後,愈發的結實。他雖然大吃一驚,覺得皇帝把百姓當父母這根本就是荒謬。但是細思後,卻漸覺洪凌波所講在理,如若真能這樣,這天下蒼生就有福了。
這還不夠,對於一燈大師推崇的儒學,洪凌波冷笑一聲:“儒學本來挺好的,教人懂禮明義如何做人,可是現在呢?不是用來束縛和壓制人的自然感情,就是被那些偽君子用來沽名釣譽。到最後教咱們別人拿著大刀片子來砍你,你也不避不逃不還手,還要好好給人講我們要相愛。”
一燈大師搖搖頭,不贊同地道:“施主所言不盡然,儒家所講仁愛,仁與愛是渾而為一的,仁即是愛,愛即是仁。是教我們要愛世人,世人才能愛我,人人和樂相處。”
兩人又是一論辯駁,一個聲音慷慨激昂,一個聲音溫和沉靜。
不過在談到佛教時,洪凌波曾提及佛教也是教人變成小羊羔,人家過得不好就對人說是你上輩子沒修好,這輩子應該就這樣,是被統治階級用來愚弄百姓的工具,教人不去想為什麼會過得不好,自然也就不會想反抗了。對於這個問題,一燈大師微微一笑:”佛學亦可為我所用,我教世人行善積德教惡人改行向善也可說他們來生再不會受此苦厄。“
這一笑,洪凌波覺得一燈大師笑得有些狡猾,不自禁地猜想難道這個出了名的和尚不信往生?這,這,如果是這樣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她被這個發現刺激得頭腦有些暈眩,緊巴巴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