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藍少秋。
“為什麼不讓我出手?為什麼我永遠是最後一個?”藍少秋的聲音裡滿是落寞,“下一次,能不能不讓自己受傷?能不能讓我站在你的面前。”
梓清無聲嘆息,微微的往後靠了下去。手碰到一側,被雕滿富貴牡丹的櫃子,嘩的一聲,滑出一個小抽屜,一盞瑩白的瓷碟,盛滿著紅色的蜜餞,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梓清伸了手,去開其他的小櫃,那些小抽屜裡不是蜜餞,便是各色的鮮果。她猛的抬了頭,看著前面那個,端然不動的身影,低聲道:“這些……”
“我從來沒為你做過什麼,這是你第一次提出要求,所以我要將它做到最好。”
梓清的眼眶便紅了。
“謝謝。”
前面的身影僵了僵,“我寧可你說你很喜(炫書…提供下載)歡,也不想你跟我說謝謝。”
梓清低了頭,再次無語。她要如何讓他明白,若是愛,當年又怎會另嫁?
這實在不是個好話題。藍少秋也沒有想到,素來沉穩的他,怎會在這一刻說出這些話。或許,是曾經不得不默默相守的痛,讓他再也不願做那個總在身後的人。
“嗤嗤。”呂英華將嘴裡的一口酒,全部噴了出去,指著窗外街道上那招搖過市的馬車,說道:“這女人,這女人竟然留手!”
他的話才落,另一扇窗邊,一張冷冽的臉勾了勾眉頭,看著街道之上,氣宇軒昂的男子,舉了杯道:“敬你,同是天涯淪落人。”
呂英華愕然,同時天涯淪落人?這話從何說起?
“藍少秋,這個將錢莊開到各國,低調到似乎不存在,卻又不能讓人忽略他的存在,為何會結實她?這個女人,既然有藍少秋這樣強而有力的後盾,又怎的一直不用?”呂英華是個善於思考女人的,他蹙了眉,苦苦思索,“難道說,她對謝沐安從一開始便是不信的?”
崔雲驍沒有解答呂英華的問題,他只是那樣深深的凝視著,隱於七彩琉璃之間的那個身影。是不信嗎?若只是不信謝沐安,又如何解釋,就連王家都不知道的這一層關係?挑了挑眉頭,他舉起了手裡的杯子,遙遙對著馬車中的梓清。
梓清一直都感覺到,一種冷凝的氣息環繞著自己,似乎總有個人,在暗處看著她,環目四周,除卻那些羨慕嫉妒的眼神,再無其他。而這一次,似乎不同,她抬起頭,目光穿過那折射出七彩光環的簾子,遇上了那如冰似雪的寒眸。就在她微微一窒時,崔雲驍卻舉起了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續而對她晃了晃光光的杯底,不知道收不收她眼花,她似乎還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笑。
這是什麼意思?
“四小姐。”
梓清連忙收了目光。
藍少秋狐疑的看著,她一瞬間茫然的眼神,他微微的挑了眼角,看向街道一側二樓敞開的窗戶。目光所及處,卻空無一人。
“少秋,有合適的府邸嗎?我還不想回龍溪。”
藍少秋眉展,從玉珠找到他的那刻起,他便在準備連。為的就是有一天她會說,少秋,我住的地方呢?不自覺的撩了唇淺淺一笑。“早就準備好了。”
“嗯。”梓清並沒有感到驚訝,她知道,他素來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從玉珠去找他的那一刻,想必他就開始做安排了。人生,得一知己若此,夫復何求!
“現在去嗎?”
“不。”梓清搖頭,“我先去一趟世子府。”
“好。”聲音裡雖然仍有落寞,但卻有了隱隱的喜悅之情。
“少秋,我想要謝府前任主母徐氏的資料,還有記錄當年鎮國將軍之死的,那場戰爭的文件。”
“好,我知道了。”只要她要,他便給。
“少秋……”
“四小姐放心,我會注意避開官府的。”
梓清抿了唇,其實她想說,少秋,我們可不可以去城外走走。
“那好,我們去安逸伯府吧。”大姐現在一定很擔心吧,不知道大姐有沒有給翠竹請大夫?忽的便想起另一件事,探了身子,喊了聲隨行在身側的香月。
“四小姐。”
“香月,那個婆子,有沒有讓人跟著?”
梓清說的那個婆子,便是她燒了賣身契中的某一個婆子,從一開始她便注意到,她砸得比誰都狠、都準,挑的盡是那些不值錢的砸。所謂不罰而還自由之身,也是為了她吧!
“香枝已經派人去跟著了,應該很快便有回信。”
“好,有訊息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