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梓清便將注意力投到了劉掌櫃的身上,她不錯目的看著劉掌櫃的眼睛,對她來說,區別一個人是否說謊,就是看著他的眼睛。
“劉掌櫃的這鋪子什麼時候盤下的,又是從誰手裡盤的?”
劉掌櫃舉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顫聲道:“回世子爺,小的這鋪子是前一個月便盤下的,是直接從房東手裡租賃下的,合同是一年一簽。”
蔣少軒不由得便看向崔雲驍,一個月前便租下的鋪子,那個成衣鋪是從何而來的?
“其間可曾有人向你轉租?”崔雲驍冷聲道。
劉掌櫃的連忙轉了身子,對著崔雲驍回道:“回公子,十天前,確有一人找上小的,說是手裡從關外倒了些衣裳來,想借這鋪子幾天,租金按天算,一天五錢銀子。要知道這鋪子整年的租金也有十兩紋銀,小的想著空著也是空著,便答應了。”
“那人姓甚名誰,何方人士?說的又是哪裡口音?”
劉掌櫃臉上的汗更多了,“回公子,那人自稱姓烏,口音不像是上京人,小的聽著倒像是關外的。”
“姓烏?”崔雲驍看了蔣少軒一眼。
“一個姓而已。”藍少秋撇了頭道:“還是請個丹青高手,按著劉掌櫃的敘述繪個畫相,張貼吧!”
“只怕就連那張臉也是假的。”梓清不無擔心道。
屋裡一時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掌櫃的,我想看看你這鋪子,可以嗎?”藍少秋起身。
“可以,可以。公子請隨意看。”劉掌櫃頭點的像雞啄米似的。
藍少秋走了出去。
梓清不由得便凝了眸,沉思。兩個大活人,怎麼就能從這繁華的街道之上轉走?沉思間,手上一緊,凝眸看去,崔雲驍正握了她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梓清點了點頭,“我們也出去看看吧。”
崔雲驍點頭,三人走出雅室,四處打量。
藍少秋站在幾盆巨大的盆景之間,眉目深鎖,若有所思。
“少秋。”梓清迎了上去,“有什麼問題嗎?”
藍少秋指了白瓷青茶的盆底,對梓清道:“這裡似乎有被拆過的痕跡。”
梓清低了身去看,果不其然,木地板上有粗粗的刮擦的痕跡,若不細心很難發現。崔雲驍俯身,拿手敲了敲腳下的木板,隱有空通的聲音響起。他不由凝眸抬頭看向藍少秋。藍少秋亦聽出聲音之中的有異,立刻順著那刮擦的痕跡,檢視起來。一邊看,一邊拿著手敲。
“劉掌櫃。”崔雲驍站起,劉掌櫃立刻小跑了過來,“公子。”
“今天歇業一天吧。”
劉掌櫃的為難的道:“公子,小的這是小本買賣。”
站在他身後的蔣少軒,立刻從袖兜裡取了張銀票遞了過去,“這些夠不夠?”
劉掌櫃一看那銀票的數額,眼眼鼻子都笑歪了。那麼大一筆照額。就是買下這間店鋪都措措有餘,立即眉開眼笑的道:“夠,夠,足夠了。小的這就去清人,關門。”
一刻鐘後,店鋪的里人被清光,門外貼上了,東主有事,歇業一天的通告。
這邊廂,藍少秋持了一把斧子,劈開了空虛的地板,那將王梓淇與金珠吞落的洞,赫然在目。梓清不由得便眼前一黑,人都站不穩,幸好崔雲驍一把托住了她。
“是誰?是誰這麼費盡心思?”
她底下的洞,寬高足夠數人站立。想來當日早有人隱於其下,一待王梓淇金珠走近,地底下機關一動,二人便陷落,守在洞中的人瞬間出手,那麼二人便是連呼救的時間都沒有。想著,梓清的淚便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蔣少軒亦臉色蒼白的看著這一幕,梓淇,你在哪?是誰將你擄走?
彩雲軒
寧玉霜聽到小丫頭來回話,說雁姨娘求見時,眉梢眼角勾了抹冷笑,淡淡道:“請她進來。”
灼桃不由小聲道:“小姐,這落雁信得過嗎?”
寧玉霜揚眉看她,“信得過也好,信不過也罷,此事一了,我們便要離開上京,她對我們來說不足為懼。”
灼桃便低了頭不說話。
未幾,小丫頭領了落雁進來。
“正想找了人去請雁姨娘,不想姨娘這就來了。”
落雁冷冷一哼,顧自在一側的椅子裡坐下。寧玉霜揮了揮手,灼桃便帶著屋子裡的人退了出去。
“你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