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安逸伯愣了愣,但想到最近府裡的風言風語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連忙道:“請世子妃進來吧。”
王梓淇自金珠子裡取過食籠,跟在史總管身後,朝敬開的門裡走去。
“伯爺,轉眼便要入冬了,媳婦燉了些茲補的參湯,請您老償償。”一邊說,一邊開啟食籠,從裡面將那尚冒著熱氣瓷盅取了出來。
屋子裡立劃便有了淡淡的參草香氣,聞著便讓人垂誕欲滴。特別是當王梓淇鹹了一碗送到安逸伯桌前,返身又鹹了碗遞到史總管手裡時,史總管人都愣了。
“世子妃,這不合適。”史總管那常年一個神色的臉上,便有了拘促之色,臉色也跟著漲紅黑紫。
安逸伯愣了手,“安福啊,喝吧。沒有你,哪還有我這把老骨頭坐在這喝湯的份。”
“史總管喝了吧。”王梓淇輕聲笑道:“身份只是擺給外人看的,若論起親疏,你可是比誰都跟伯爺親。”頓了頓,輕聲道:“那可是過命的交情。”
史總管的眼裡便有了淡淡的溼意,顫了手接過王梓淇手裡的瓷盅。
王梓淇便轉了身去看安逸伯養在門兩側的兩株蘭花,安逸伯養的是秋蘭,已經過一茬,照說不會再開,可是這蘭花卻又從根部又發了個花蕾出來。王梓淇不由道:“伯爺,您這蘭花可真是養得,媳婦記得,當時買來時,說過一年只開一茬的,怎麼眼見得又要開了。”
“是吧?”安逸伯放了手裡的瓷盅,跟著上來檢視,看到那冒出的花落時,不由喜笑顏開道:“哈哈,沒白費我那番心思。”
王梓淇笑了讓到一邊,輕聲道:“媳婦記得婆婆最愛將這蘭花插於扭扣上,伯爺您可要看緊了。”
安逸伯聞言,不由放聲笑道:“沒錯,你說的沒錯,我可要看緊了。”轉身對史總管道:“安福,這巖墨軒以後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是,伯爺。”史總管連忙恭身應道。
王梓淇見二人已用好,上前收拾。史總管忙上前攔了道:“世子妃,小的來。”
王梓淇也不與他客氣,淡笑著退了開去。等史總管收拾妥當了,才揚眉道:“史總管,我知道伯爺這有些好茶葉,你能不能分些出來於我償償?”
“小的,這就去沏茶。”
史總管知道王梓淇這是有話要與安逸伯說,連忙退了下去。
“梓淇。”見史總管退了出去,安逸伯收了臉上的笑,肅沉了神色,輕聲道:“是不是你婆婆她又為難你了?”
王梓淇搖了搖頭,抬起眼目視著安逸伯,輕聲道:“婆婆很疼媳婦,並不曾為難與我。”
安逸伯嘆了口氣,薛氏本也是個聰明的人,可是自從當了婆婆後,似乎便變得有那麼幾分不可理喻。私下裡,他一直告戒她,只要兒子與媳婦好就行了,其它的不要太過干預。可是這薛氏卻是陽奉陰違,當年趕在他出門在外的時,一口氣給世子塞了三個侍妾下去,這會兒子又與那個莫名奇妙的側妃走得極近。他有心敲打幾番,又煩了她的那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說詞,說來說去,還說是為了他蔣家。都說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他這個當兵的遇到這婆娘越發的講不清了。
“軒兒娶那個側妃,也實是無奈之舉,你千萬不要因了置氣,而壞了夫妻間的情份。”
王梓淇上前深深一福,輕聲道:“媳婦不敢,媳婦來便是與公公商議,想請公公廢了之前的規矩,充許府裡的侍妾,特別是寧側妃,讓她們誕下世子的子嗣。”
“媳婦!”安逸伯提了聲看著王梓淇,他這才勸她要寬讓,怎的這會兒子她卻置起氣來?不由便有了幾分惱色,重重的哼了聲,接下來的話便嚥下不說了。
王梓淇低眉垂首,唇角舍了抹笑,她心知伯爺這是惱上她了。長長的嘆了口氣,輕聲道:“伯爺,我這身子自從誕下若姐兒,前前後後調理了也快五年了,不說府裡的那些侍妾們,就是府外也無數雙眼睛看著。從前因這府裡沒有側妃,擔心嫡庶爭寵的事發生,可現在,不論怎麼說,寧側妃也是側妃,她若是能替世子誕下個一男半女,於府裡總是件好事。”愉偷的抬了眼,見安逸伯臉上的神色鬆了鬆,王梓淇又繼續道:“便是府裡的那些侍妾們,總也想有個盼頭不是?”
安逸伯默然了半響,未幾抬頭看著王梓淇,“你知道了什麼?”
“媳婦什麼都不知道。”王梓淇搖頭,“媳婦只知道,院裡的姐妹們實是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良久,就在王梓淇以為安逸伯會拒絕她的要求時,不料,安逸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