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入目嗎?”
蔣少軒的身子僵了僵,他知道落雁一直很自負,自負到有幾分不將王梓淇看在眼裡,是故,在他面前,她也素來端著。蔣少軒挑了挑眉,她們都想誕下一子半女,可是這期間有多少是真心想要一個他的孩子呢?只怕都想是母憑子貴吧!
拍了拍落雁的手,落雁有片刻的怔愣,為什麼?不是說那香能幫到她的嗎?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起作用?落雁微一愣神的功夫,蔣少軒已經掰開了她的手,大步朝外走。
“爺……”落雁攀著門邊,痴痴地看著院落裡那抹修長的身影。“為什麼?既然無心於妾身,為什麼要納了妾。”
蔣少軒的步子滯了滯,滿院清輝中,他的身影看起來竟有幾分的清廖。蔣少軒緩緩回首,看著於門外,淚流不止的落雁,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
直到蔣少軒離得遠了,知春才悄悄的走進落雁,扶了落雁回屋,輕聲勸道:“小姐,別慪氣了你忘了老爺的交待?”
“我不管了,我再也不管了。”落雁甩了知春的手,嘶聲道:“我到底哪點不如王梓淇,哪裡不如她。”
知春沉沉嘆了口氣,“你沒她命好。”
落雁身子一挫,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是啊,她再強,強不過一個命。
凝翠閣
紫衣湊近挽香,輕聲道:“小姐,世子去了依蘭院。”
挽香一抬頭,目光森森的盯著紫衣,“世子沒有在聽琴閣過夜?”
紫衣搖了搖頭。
挽香原本惱怒的臉忽的便有了幾分笑意,笑意越來越濃,連聲道:“好,好。落雁啊落雁,你以為巴結上一個寧側妃,便能心想事成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凝翠閣裡,挽香一會兒笑,一會兒罵。
聽琴閣內,落雁卻是由嘶嚎轉為哭泣,然即使是哭泣,她也不敢放大了聲哭。
彩月軒
灼桃伏在寧玉霜爾側,輕聲道:“世子去了依蘭院,沒在聽琴閣留宿。”
寧玉霜挑眉,“那香你沒給落雁?”
寧玉霜半響無語,那薰香是後宮女子侍寢時,特意點燃,目的便是提高男子的交合能力,以期一朝得子。想不到蔣少軒的定力如此好,竟然抵抗了那薰香的藥性。咬了唇道:“你去趟聽琴閣。”
“是。”
灼桃小心的出了院子,朝聽琴閣走去。
另一廂,王梓淇看著去而復返的蔣少軒,愣了愣,卻在她怔愣時,蔣少軒忽的開口道:“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屋裡侍候的金珠連忙起身去鋪床,然後安靜的退下。王梓淇起身,替蔣少軒寬衣。雖然滿腹疑問,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她是久償人事的人,蔣少軒那略顯沉重的呼吸,以及灼熱的眼神,都讓她知道事情有異。然,她乃是他的妻,她不能拒絕他的求歡,她也不想拒絕。這種為了置氣,而將男人往外推的事,她沒那麼傻,做不來。
一時間,她輾轉承歡,他傾盡所有。
屋外的金珠聽到王梓淇的喚聲,連忙招呼了聽香和絲竹,將早已準備好的熱水抬了進去。
換洗完畢,王梓淇慵懶的臥在榻上,鳳眸半閉,瓷白的臉,有著淡淡的緋紅,蔣少軒不由得抬手去摸。感覺王梓淇的身子顫了顫,索性稍稍用力,將她撈至胸前,大手一遍遍的穿過她長長的如海藻似的長髮。
“我們這是怎麼了?”
王梓淇身子僵了僵,她也想知道,這是怎麼了?他們不是一直相敬如賓的過著日子嗎?是什麼時候變了?變得像兩隻刺蝟似的,不是存心,卻總會扎傷彼此!
“你一定不知道,其實在下聘之前,我是偷偷看過你的。”
王梓淇不由抬頭,看著蔣少軒。“爺……”
蔣少軒抬手,撫上她因為剛才的激情,而嫣紅的唇,啞聲道:“不是因為你是祖父看中的人,我才娶你。”停了停才道“是因為我看你的第一眼時,便感覺到,你是我要的那個女子,你明白嗎?”
王梓淇被他突然而至的這段話震得半天說不出話。她一直以為,他們之間,他是不得已而為之,沒有想到,真相竟是,她是他看中的人。巨大的驚愕過後,是滿滿的失落,即使她是他想要的那又如何呢?他待她不過如此!不由得便垂了眼,長長的嘆了口氣。
“玉霜她……”
感覺到懷裡的身子顫了顫,蔣少軒長嘆了口氣,“梓淇,你是我的妻,是不論貧窮還是富貴都相容與共的妻,是死後要與我葬在一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