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她抱在懷裡,連聲道:“怎麼了?你感覺哪裡不適?”
梓清搖頭,她不知道,她只是忽然就覺得胸口痛得歷害,控制不住的想要流淚。
“華歡。”崔雲驍忽的便仰頸長嘶。
“公子。”青鋒、疊影身形一閃便來到跟前。
“快叫華歡過來。”
話聲才落,門口月白的身影一閃,華歡已是到了屋子裡,看著緊縮在崔雲驍懷裡的梓清,攥手便撫上了梓清的脈門。
“如何?”崔雲驍緊張的看向華歡。
華歡不語,未幾,又收了另一隻手把脈,良久抬了眼看向崔雲驍,“沒有異樣。”
“清兒。”崔雲驍急切的看著懷裡的梓清,一雙手顫著,卻是不知該往哪裡放,似乎放在哪裡都怕加劇了梓清的痛苦。
梓清大口大口的喘了氣,那陣揪痛似乎緩了不少。半抬了臉對上崔雲驍如紙般透白的臉,輕聲道:“沒事了,好像好了很多。”
“真的沒事了?”
梓清點了點頭,心裡卻是尋思開來,難道說這具身子有心狡痛的病症?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去開副安神湯,讓丫頭煮了給你喝。”
梓清輕聲道:“有勞華公子了。”
華歡笑了笑,走了出去,卻是與正迎面跑來的藍總管撞了個滿懷。
梓清不由愕然,藍總管這般氣急,神色惶然,為的是什麼?難道出事了?少秋他……梓清不由得再次白了臉。
“四小姐,安逸伯府的聽香姑娘來了。”
梓清一愣,聽香來了?難道說是大姐有什麼事?還是說那個寧玉霜又出什麼詭計了?不管怎樣,要見了人才知道,立刻顫了聲道:“快,快請進來。”
不消一會兒,聽香便走了進來,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小跑。遠遠的梓清便看到聽香慘白的臉色,以及被汗濡溼的發。胸口的痛忽然就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心慌,整個人像是站在棉花堆裡,怎麼都用不上勁。她只能用手死死的攥著崔雲驍的袖角,崔雲驍看著她慘白的臉,不動聲色的站在她身後,輕輕的提著她。
“四小姐,大小姐可曾來你府裡?”聽香尚未站定,便氣喘吁吁的問道。
梓清搖頭,“大姐不曾來過,可是出什麼事了?”
聽香不由得撲通一聲便跌坐在地上,眼淚便像開閘的水似的湧了出來。一邊哭,一邊顫了聲道:“大小姐不見了。”
轟的一聲,梓清只覺得眼前像是被劈開一道驚雷,續而又像是置身於冰水之中,從頭涼到了腳,她顫了聲,往前一步,問道:“聽香你說什麼。”
聽香抬起淚淋淋的臉,看著梓清,哆嗦了唇,“大小姐不見了。”話落,捂了臉嘶聲哭了起來。
眼見得梓清眼睛一閉,人便要往後倒,崔雲驍迅速的捏住了她的手,拇指與食指捏著她虎口的地方稍稍用了幾分力,頭暈目眩的梓清感覺到一股痛鑽向心房,立刻便清醒了過來。
“把話說清楚,世子妃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了?”崔雲驍輕斥著正哭泣的聽香。一邊回了頭對梓清道:“找人要緊。”
梓清點了點頭,她看著聽香,沉聲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夫人要大小姐去老鳳樓訂兩根簪子,因這兩日府裡來了大姑奶奶夫家的嬤嬤,大小姐便推了日子,今天己時的時候,大小姐帶了金珠去老鳳樓,可眼看著未時了大小姐還沒回來,夫人生氣,便派了人出去尋,可是老鳳樓的掌櫃說,大小姐訂好簪子就走了。想著大小姐可能去忙的別的事耽擱了,便又等了等,申時的時候,世子知道了,便派了人出去尋,奴婢便來四小姐這問問,看大小姐是不是來四小姐府裡。”
梓清忽然便明白了那陣心痛因何而來,眼裡的淚便如斷線的珠子,掉個不停。
“與大小姐交好的人家,可都去問過了?”見梓清已是說不出話,崔雲驍問道:“附近大小姐常去的地方有沒有去尋?”
“去過了。”聽香一迭聲的點頭,“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現在府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小小姐一直哭著尋大小姐,伯爺快把敬勝軒給折了,夫人在佛堂都跪了一個多時辰了,世子爺發了瘋的滿世界找。”
“側妃呢?”崔雲驍眉目如電的看著聽香,“側妃在做什麼?”
聽香愣了愣,不明白崔雲驍怎的會關心起寧側妃來,可她仍是據實的回道:“寧側妃陪著老夫人跪在佛堂,說是要為大小姐祈福。”
崔雲驍眉目一蹙,續而對聽香道:“